"姐姐别说什么护不护的,"顾矜轻轻拍了拍白芷的手,语气温和却坚定,"你我自幼相识,自当守望相助。"
顾矜顿了顿,轻叹一声:"姐姐是自己人,我这番话才对姐姐说,圣上对我,不过是为了制衡太后势力的权宜之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圣上不会让姐姐集宠集怨,若有什么,姐姐万望先保全自己。"
白芷听着顾矜的肺腑之言,心中感动,记忆中顾矜虽出身将门,但自小娇怯体弱,不知这几年经历了什么,竟成了今日这般颇有主意的样子。
想到此处,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妹妹说的什么话,我们自然是该一体同心。"
二人正说话间,门外忽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矜朝白芷比了个嘘声,凝神听了片刻,脑海中打开后台看了看,心中已有分寸。
片刻后,一个年轻的宫女端着描金雕花的食盒走了进来,恭敬行礼:"给令常在请安。这是御膳房特意送来的糖饼,说小主受封,居于此处受了委屈,望常在好生歇息。"
"御膳房?"顾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食盒,语气平淡地问道,"是哪位娘娘差你来的?"
那宫女明显一怔,随即慌忙答道:"是、是掌膳的周总管差遣的。"
顾矜轻轻"嗯"了一声。
今日宫门口的事,就算在秀女中传得沸沸扬扬,也不该这么快传到御膳房。更何况,御膳房的规矩向来严谨,送点心必是太监领着,哪会让一个小宫女独自前来?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待那宫女退出门去,白芷凑近顾矜,压低声音道:"妹妹,这点心来路不明,还是。。。。。。"
顾矜低语:"姐姐莫慌。今日之事蹊跷,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着急要对付我。"
"可是。。。。。。"白芷面露忧色。
顾矜却已拈起一块糖饼,在白芷惊惶的目光中轻轻咬了一口。
入口的瞬间,她便察觉到不对——这糖饼的甜味太过浓郁,明显是要掩盖什么。果然,一丝异样的苦涩很快在舌尖蔓延开来。
“居然上断肠草这么烈的毒药……看来是哪个按耐不住的玩家想先动手了。”顾矜心念一转,还未来得及细想,腹中已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千万根银针在腹内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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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码下去,顾矜腹中的疼痛骤然止住,只是面上依旧惨白如纸,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矜矜!"白芷惊呼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声音里满是惊慌,"你怎么样?我……我这就去叫太医!"
"不,阿芷。。。。。。"顾矜声音强压着虚弱,"此时找太医无用,去找青禾姑姑,就说。。。。。。"又在白芷耳边低语几句。
白芷神色微变,却还是强自镇定地点了点头,转身疾步而去。
顾矜扶着桌沿缓缓坐下,她咬住下唇,目光落在那块咬了一口的糖饼上,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这么快就想让我死?"她轻声自语,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站起身来,"要动手,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