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麦摇摇头,“你别听狗骞瞎说,我俩的婚约是幼时家里大人开玩笑的。”
等四人吃完午饭,就离开了饭堂,没看见方修将林大厨拉到了饭堂的膳房里面。
“学生仔,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以方修为首的三个学生堵在膳房里,灶台上蔬果一类的摆放整齐。
方修随意拿了一个大白萝卜,“天天就给我们吃这些?我说厨子,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林大牛牵强笑笑,“学生仔,冬季的萝卜打过霜,又甜又滋补,我打算给你们熬个汤。”
方修把手里的萝卜重重一扔,萝卜瞬间裂为两半,丰厚的汁水甚至飚了一些到林大牛脸上。
他脸上笑容不变,眼里却深沉许多,“学生仔,你不吃你餐盒的我管不着,但是跑到膳房来浪费粮食,太过分了吧?”
“轮不到你管我。苟虞给你的月例是多少?我出双倍,一次性给你结清两年的,离开这里。”
林大牛手紧了紧,“我不会走的,你给再多也没用。”
方修蹙眉,“不是你有病啊!做菜又不好吃,赖这儿干嘛?”
“我可以学,以前在军中也掌过厨的,你有什么口味偏好,我可以记下来。”
“滚开!你要不走,别怪小爷把你的膳堂砸了,谁都别吃了!”
林大牛面色沉了下来,他看向方修,“我退伍多年,终于找到了愿意要我的地方,家中上上下下几十张嘴等着吃饭,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
“方学子,掌院昨夜便说今日要找我商量菜谱,想必快过来了,你确定要留在这里找不痛快?”
方修狠狠顶了顶腮,伸手指着林大牛,“你给我等着!”说完甩袖离去。
“修哥咋办?”
“等掌院走了来给他厨房砸喽!”
方修抬手给了出声的陈有民一个爆栗子,“我吓他的,砸个屁!这是在予真,你以为在家里呢!我们敢砸,苟虞就敢报官抓我们你信不信!”
“我们就是官,怕啥?”肖狄开口。
“你去和京兆尹说去。”方修不耐烦地摆手。
“算了,比苟掌院还古板,我哥都在他手里吃过亏。”
“你们俩,找人打探一下他家里的情况。”方修扭头看了一眼膳堂,轻哼一声,“走着瞧。”
方修离开,两个小弟留在原地。
“你说,这些日子我觉得膳堂也还不错,为啥方修就这么恨那厨子?”肖狄满脸疑惑。
陈有民轻哼一声,左顾右盼才缓缓开口,“他是他家独子,好几代单传差点断他这儿,家里宠惯了,最好嘴上那口吃的,在京里出了名的挑嘴。
他祖母为了他进宫请御厨都不是一回两回了!他爹身兼要职,上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计较罢了。”
“我咋不知道?我还以为修哥是纯看厨子不爽呢!”
“你爹下放,去年才回京述职,知道个屁。”
男子轻轻挠头,没多回话。他脑子不灵光,但是他知道,他和陈有民不一样。
方修的爹是他爹的直系上司,他爹刚回京,他只需要维护好这位小少爷,就不会给家里招麻烦。
陈有民不一样,他爹是禁军统领,金乌将军。按理说和方修平起平坐也使得,他不理解为什么陈有民也跟着方修屁股后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