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杀生丸这失忆,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弥权当他脑子坏了。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厚厚的雪上,空气中沉浮着金色尘埃。
村落里的半妖陆续出门,寂静的村庄变得热闹,虽然是猫冬,但依旧有不少事要做。
听到动静,埋在绒尾中的花弥探出脑袋,眼睛的部位被一层透明的膜包裹住。
蛇有眼膜,花弥也有,白色半透明的一层,她浅睡时不会闭眼,而是用眼膜覆盖眼睛。
和往常一般无二的时间“醒来”,花弥打了个哈切,直起身,手指触碰到不属于自己的柔软尾巴,一扭头,就看到沉睡中的杀生丸。
对于多了个“丈夫”,花弥本蛇是完全没有任何真实感。
但现在,突然看到被自己尾巴缠绕住的杀生丸,心情又变得古怪。
在杀生丸昏迷时,蛇尾也没少把他当取暖器,现在和那时候也没什么区别,但花弥微妙觉得区别很大。
难道是因为杀生丸的“告白”?
一想到对方是在记忆混乱的状态下告白,就……非常微妙。
思来想去,她凑过去,戳了戳杀生丸。
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肩膀,被攥住,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冰冷的指尖。
沉睡的杀生丸掀开眼睑,眼底一片清明,赤金色的兽瞳扫来。
从窗户里透出的阳光恰好落在他身上,沉浮着的尘埃把他也染成金色,连带着,他眉宇间的神情似乎都温和几分。
心跳莫名快了一拍,花弥升起新的念头:完蛋,她脑子也要坏掉了。
想要错开视线,又觉得先移开视线好像就是认输了一样,妖怪这该死的胜负欲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故作淡定的询问:“杀生丸你要一起出门吗?”
“你去吧。”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杀生丸松开她的手,绒尾搭回他的腹部,深陷于绒尾之中,再次阖眸。
花弥故作冷静的走出门。
被风冷吹了一脸后,依旧有一种游走在云端的轻飘感。
走出木屋,她盯着自己刚刚被杀生丸握住的手,又摸了摸耳朵,她突然就知道为什么有人声控了。
盯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陷入沉思:原来,见色起意这事这么简单。
……她真该死,竟然对失忆的杀生丸见色起意,还想用尾巴把他捆起来,酱紫酿紫,思想浑浊,糟糕!
你是一条糟糕的蛇!
花弥心底唾弃自己两秒。
但很快,花弥就自我说服了:见色起意是妖怪本性,说明她性取向正常。
冬日的阳光看起来灿烂,照在身上毫无温度可言,离开杀生丸的绒尾,花弥周身温度直线下降。
虽然这个冷并不会影响她,但蛇讨厌冷是刻在血脉中的。
她有点后悔出门了。
“花弥大人~”活力四射的花闪亮登场。
浑身毛茸茸的,就算只穿着单薄的甚平(类似于夏日的浴衣)也丝毫不惧冷。
蓬松的淡黄色的尾巴在空中晃悠。
花弥的蛇尾无比自然的贴了过去,绕着她的尾巴和毛茸茸贴贴,一副把花当做人形支架的架势。
对于自己这个过分有主见的尾巴,花弥在感受到暖意后,由衷点赞。
好在,花也很喜欢蛇尾,快乐的把尾巴尖尖抱在怀里。
她今天背了个竹篓,准备采摘冬菜。
往村子外走去,今天出来采冬菜的半妖不多。
昨夜的雪下的很厚,半妖们会重新修固屋顶,以免晚上屋子被风雪压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