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时远嗯,然后又对小婉道:“你不必伺候,本王亲自帮王妃洗,你把干净衣服帮王妃准备好。”
小婉恭敬称是。
李楚仪脸上一红,“还是让小婉帮我洗吧……”
蔺时远顾着李楚仪,“别乱想,你身子虚弱,偏殿闷热,万一沐浴晕倒,小婉扶不住你。”
李楚仪微窘,超小声,“谁乱想了……”
蔺时远无声弯了下嘴角。
他继而将李楚仪打横抱起直接去了偏殿。
浴池里面已经放好了热水,地龙加上暖炉把内殿烘得跟夏天一样。蔺时远帮李楚仪脱掉衣服然后抱进浴池,他自己自然也跟着一起进去。
雾气缭绕,热扑扑地落在脸上,很快让李楚仪那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红润起来。李楚仪难为情与蔺时远面对面,便背对着他。
蔺时远又把人给掰正,“背对着我怎么帮你洗?”
李楚仪道:“我……我其实也可以自己洗。”
她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没到了不能自理的程度。
蔺时远已经握着李楚仪的一只胳膊撩水轻轻洒在上面,“省点力气吧。”
李楚仪扭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蔺时远的胸膛,上面有很多伤疤,最长的一道差不多有五公分。
李楚仪微怔,她从来没这么仔细地看过蔺时远的身体,从前在床笫之间,她都是害羞地闭着眼睛。唯一一次在邵洋泡温泉,她也没敢仔细看。
蔺时远察觉李楚仪的目光,语气淡淡的,“吓到了?”
女孩子大多胆小,而蔺时远身上的伤疤有几道很是狰狞。那些都是在战场上被刀剑所伤,有些几乎深可见骨,即便愈合了也很不好看。
李楚仪伸手触及其中一道伤疤,虽然早就已经痊愈,但李楚仪还是触碰得很轻,仿佛那道伤疤还会疼。
蔺时远已经帮李楚仪洗完了一只胳膊,又顺手换了另外一只。李楚仪还在看蔺时远身上的伤疤,把蔺时远看得一身燥热。
蔺时远直接把李楚仪的身子背了过去。
李楚仪:“……”
蔺时远言简意赅,“先帮你洗后背。”
李楚仪:“……”
李楚仪背对着蔺时远便只能看到浴池对面的暖炉,她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青丝,“殿下,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蔺时远的那双眸子深黑如墨,“也不算。”
人在高位,就要承担同样多的责任和压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必要抱怨什么。
李楚仪没来由又想到了小皇帝,同样是身居高位,但小皇帝明显就很不靠谱。李楚仪目光所及浴池里的雾气,脑海里忽然产生一个念头,为什么蔺时远不能当皇帝呢?但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一秒钟便烟消云散。毕竟在古代,造反就是乱臣贼子,是杀头的死罪。李楚仪可不想蔺时远因为造反被杀,而且,当个藩王其实也挺好的。
蔺时远已经帮李楚仪洗好了后背,又问她:“累不累?”
李楚仪摇头。
她没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累呢?
只是蔺时远担心李楚仪身子虚弱,长时间待在这样闷热的环境里会体力不支。
蔺时远将李楚仪的身子又掰正,准备帮她洗前面。李楚仪后知后觉顿时又红了脸,“不……不洗了吧,我好像有点累了……”
蔺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