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跟你说了今年就不要去做志愿者了,吃力不讨好还耽误训练,你回去多加一组腰腹力量训练。”
他已经把自己的错误总结好了,孔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样的队员是省心,但总叫人心里憋着火。
“回去再来一次,这次注意控制。”
“好。”
江鸣点头,刚准备转身回起点,记录员就小声开口,
“那个鸣哥,刚刚有个电话进来,是个陌生号码。”
他看了眼孔章的神色,没有接手机,“训练结束后再说。”
孔章深吸了一口气,“先休息,你处理一下。”
几年前孔章刚进队里当教练时十分严肃古板,禁止学员把手机带入训练场,训练过程中不允许人打扰,不允许处理自己的私人事情,如果非要处理那就先停训一周,处理好了再来。
也是经过一些事之后,他的雷霆手段才宽松了些,允许队员把手机交给记录员保管,留意手机消息。
江鸣没说话,走到一旁去处理,未接来电的那串号码下写着归属地。
杭州。
脑海里无意识浮现出昨天那个才到自己胸口的女孩。
虽然昨天没有问她从哪里来,但是他从小学到大学都没有离开过哈尔滨,见过的南方人少之又少。
最近给了电话的,也只有她。
电话回拨过去,对面接得很快。
“喂,我是时漾。”
一接起电话,时漾就迫不及待地自报家门,握着手机的手心有些黏腻。
每次一打电话,她就止不住的紧张。
她不喜欢打电话,尤其是和不太熟悉的人。
她也知道同龄人大多数和她一样,但无奈,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电话是比较礼貌且正式,也是更具有效率的社交方式。
“我知道,怎么了?”
“张姐今天把我的行李送来了,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把你的衣服还给你。”
他常年在哈尔滨住,衣柜里的棉服没有十件也有八件,不急着让时漾还,而且她对哈尔滨并不熟悉。
江鸣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找你取吧。”
顿了顿,他又道,“或者你这几天有什么参观计划,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全当是为那天的冒犯赔罪。”
“我……”
时漾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江鸣的提议。
虽然说她来之前就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尽量习惯东北人的热情好客,但是和陌生人一起出去玩还是有点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东北要真想玩儿透,得要个十天半个月呢,你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或者发微信都可以,我的微信和电话一样。”
“好……”
莫名其妙加上了江鸣的微信,一直到挂断电话也没说到底什么时候把他的羽绒服还回去,时漾叹了口气,又把装好的衣服拿出来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