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知惊讶说:“我以为他身体很虚弱。他都不好好吃饭,胃痛得厉害,受凉就发烧。”
老爷子凉凉说:“昨晚你叫得二楼的七姑都没睡好,整整一晚。他弄你那劲头像身体不好?”
李真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头红到脚,只差冒烟了。但作为多年的老住户,她已经习惯附近大爷大妈们狂野的言行,虚心请教:“我以为昨晚是……那啥过度?”
“日日如是自然过度,憋久了泄出来叫有益身心。”老爷子合上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摸着山羊胡慢悠悠说:“好好玩吧,你也憋了不少。”
李真知羞恼跺脚:“老头子!”
“哈哈哈!”
逗弄了小辈的老人家愉快地走了,连药方都没开。这下李真知真信了权至龙的病无大碍。不过明大夫对他“憋久了”的诊断倒是符合他昨晚说的“太久没有”对上了。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相当坦诚。
送走明大夫,李真知的心情有些轻松。
权至龙问:“大夫说我没事,对吧?”
李真知色变:“你听得懂华语?”
权至龙说:“只听懂几个字眼。”他瞅着她的神色,“大夫说了什么,你很怕我听懂?”
李真知立刻说:“没说什么。”
权至龙的表情写着不信,忖道:“应该不是坏事,对于我来说。”
看在他坦诚的份上,李真知透露一点:“大夫说你的身体不错,只需要放宽心,想开一点。”
权至龙看着她,似笑非笑:“我的身体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吗?”
李真知吸气。是呀,不单是她,整栋楼以及附近的邻居都会清楚,七姑可是个超级大嘴巴。
两人默契地没有对“放宽心,想开一点”这个话题展开深究。
因为权至龙发烧,李真知打电话请英珍姨做了蔬菜粥让人送过来。充当外送小哥的是梁灿手下的小弟,和李真知互相认识。
小弟主动报告:“真知姐,昨晚你们走了之后,那些混混就散了,没摸清他们是什么来路。”
李真知说:“之后麻烦帮忙留意一下,别让他们骚扰英珍姨的店。”
小弟说:“老大也是这么说的,包在我们身上。真知姐有空和我们一起喝酒。”
“好啊。”
权至龙帮忙拆打包盒,说:“他是昨晚帮我们的人之一?”
李真知坐在地毯上点头,拿过一片药抠出一颗利落吞了。
“你生病了?”权至龙蹙眉,“被我传染了?”
李真知晃晃药片说:“事后药,不认识吗?昨晚我们没有做措施。我当着你的面吃,让你放心。”
权至龙一愣,微微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