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耳朵，也遮挡不住，学姐酥媚入骨的求饶哀啼，低沉男声的快意鞭笞，肉体的拍击声，如同欢快的乐章。但为什么，我的心好痛。
……此时的我，枯坐在上一层楼梯口，捂着嘴角，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几至一松开，嘶喊声便如溃堤千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子小心翼翼，甚至刚才在出门的时候，我都不敢稍微发出一点声响。
明明，我才是受害。
公寓的隔音很好，这也是当初租借在这里的原因，但为什么，学姐的娇啼浪叫声，却好像在我耳边，甚至是，好像在整栋楼回荡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学姐攀上几次快感的高峰，被人灌了几次精下种，我不知道，好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狗。
依稀听到入户门地打开，男子的调笑声，学姐的嬉笑声。
又过去多久，我终于压下哀痛，擦干净眼泪鼻涕，强挤出笑意，回了门。
学姐正在淋浴，起伏的娇躯在玻璃门上隐约可见。
……“阿易，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学姐洗好，身上别着宽大的毛巾，露出大片白皙肌肤，残留着水滴，正在擦拭着头发，看着我坐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我……”
心头一阵哽咽，半晌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慢慢说，乖”
学姐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指尖摩挲着我的发根，舒缓着我的心情。
“我……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出车祸了”
最终，质问的话没有说出口，千萦百绕，只能吐出一句搪塞。
说完的一瞬间，我好像完成了什么大事，整个人瘫坐下来，我不敢，鸵鸟遇到危险，只能埋头于沙地。
我也不是什么敢于直面惨澹的勇士。
“那，还好吧”
“没事……只是轻伤”
……“学姐，我帮你吹头发吧”
初春，室内开着空调，却还残留着几分寒意。学姐的头发湿漉着，很容易感染风寒。
我一手拿着吹风筒，轻轻摇晃着，一手捋在学姐的发间，轻轻挑开，暖风吹拂着。
许是太舒服了，学姐微微眯起双眼，勾着红唇，娇俏明媚的脸庞上满是愉悦，甚至微微嘤咛着。
房间内安安静静地，我站立着，学姐坐在沙发上侧对着我，只有吹风筒轻轻轰鸣着“学姐，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好呀”
学姐不假思索。
我反而愣了愣。
“怎么了吗”
察觉到我动作的停顿，学姐疑惑地问出声。
“没……”
我吸了吸鼻子，情感如同溃堤。
“学姐……我好喜欢你……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学姐抬了抬头，眉眼带笑，一如当初相识的模样。
一笑一倾城，百媚此中生。
“阿易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明明说愿意一直陪伴我的学姐，眼前的一切又是在嘲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