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们面面相觑，都一个看一个，谁也不敢开口说签，也不敢开口说不签。等的姜韵初不耐烦了，伸出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催促道：“签啊，等着干什么？”她眯起眼睛，扫视过众人：“还是说，你们后面还要干违法违纪的事？”众人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啊姜总，我们早就改邪归正了。”“是啊，是啊，后面绝对绝对不会再犯了！”“您要不相信，我们可以举天发誓！”姜韵初噗哧一声笑出来，眼中满是讥笑：“发誓？发誓要是有用的话，这世上就不会出现合同这东西。”她伸出手指，缓声说：“各位现在站在这块，应该对我的身份也略知一二。我今天拿着这个合同来，也没想跟你们商量。你们所有人，现在都只有一个选择，要么签了合同走，要么直接走。”姜韵初扬扬下巴，对着面如土灰的众人说：“来，选吧。”他们互相看了看，又低头交谈了片刻后，还是上前将合同拿了起来。“姜总。”拿着合同的那人赔着笑：“我想拿给我律师看一下，您稍等可以吗？”“下午，等下午的时候我们亲自送到您办公室！”姜韵初早就猜到了他们会这么做，并没生气，但面上还是板了一下脸，抱着胳膊看着他们。看着那些人额头疯狂冒汗，颤颤巍巍的时候姜韵初才大发慈悲地点头：“行，那就下午给我吧。”“好的，好的！”“谢谢姜总！”那些人拿着合同感天谢地得走了，嘴里连连看着姜韵初是个负责任的好总裁，一定会带着华韵走向辉煌这种大话。姜韵初听着可笑，目视着这群拍马屁的人走完后才喊了声夏苼。“下次抽早点。”姜韵初脸上不爽的厉害，给夏苼递了一张湿纸巾：“擦擦手。”夏苼回过神，将手中握着的湿巾放进口袋里后，接过姜韵初递的湿巾又仔仔细细得擦了一遍手。姜韵初看到了她的动作，嘴角勾了下但也没有说话，低头看看网上的消息后对夏苼说：“让何黎把查到的那家地方媒体背后的人发出去，然后再吩咐法律部给微博上还在造谣的人发法院传单。”“哦，对。”姜韵初猛地想起来：“让第一轮招标第一名，江南风味设计稿那个老板来找我，我们再对一下细节。”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何黎皱着眉走了进来。姜韵初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不好的消息。她心里啧了一下，心想又是哪个傻逼作妖，非得她一棒子全部都打死吗？何黎：“姜总，江南设计稿的工作室要终止跟我们的合作。”姜韵初一愣。何黎眉头皱的更深，眼中满是厌恶：“他直接给公司打了一笔违约金，然后单方面毁坏了合同。我顺着他那边去查了一下，发现他已经跟别人合作了。”“已经开始预售了。”夏苼看着微博，心中咯噔一下，递给姜韵初看：“现在，已经上了热搜榜。”姜韵初和招标成功的设计师签合同的时候，违约金设置的都很少。算是一种互相信任吧，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月，就被打脸了。更讽刺的是，预售的产品图是姜韵初动笔改过的那一版。任谁看到，谁心情都会极其不美丽。正是这个时候，姜韵初的电话响了起来。“姜，姜总。”是江南设计稿的老板，他说话还是跟上次见面时候一样，有点畏畏缩缩的。“姜总，是我对不起华韵，辜负了您的信任。”他声音中带着哭腔，打着感情牌说：“但我们工作室小啊，每个员工都要吃饭啊，实在是担当不起这么大的风险啊！”姜韵初面无表情：“我知道。”“您知道就好，希望您也别生气，我们后面肯定还会有机会合作嘛！”姜韵初：“合作中止了，你从我这边拿走的蓝宝石，是不是也应该还给我？”对面装傻道：“蓝宝石？蓝宝石不是第一名获奖者应得的吗？这跟合作没关系吧？”姜韵初懒得跟他多扯，直接问：“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给了？”“姜总，该给的东西，我们肯定给。但你这不该给的，肯定也……嗯，希望您也别为难我嘛。华韵家大业大的，也不至于贪我们这个小工作室吧？”姜韵初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再跟他说话。她竟然看走眼人了……姜韵初有些懊恼得想，亏她当时还觉得那个人挺真诚的，还问自家工作室要名头。现在看来，名头不重要，重要是钱吧！那边，被挂断电话的老板也不生气，笑眯眯得将手机放了起来，继续盯着微博上的热搜。他这个热度，算是踩着华韵爬上来的，因此讨论度很高，让他看到了满满的金钱。“老板。”倒是员工有些担忧，问道：“我们这么跟华韵撕破了脸，是不是不太好啊？”“有什么不好的？”老板指着设计稿说：“我们可是掌握着真本事的，华韵不合作，别的公司还能也不合作？再说，我们产品的讨论度可是极其高的，说明消费者吃我们的设计！它华韵能有吗？它华韵要是能有这样的实力，当初就不会全国招标了！”员工莫名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也慢慢地把心放了回去。“嘶，但是这华韵后面会不会报复我们啊？”这个员工坐了回去，另一个员工的问题就冒了出来。“不会！放心！”老板大手一挥，肯定道：“华韵要是有实力报复，就不会压着这么长时间不回消息了。我看他们啊！就是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这下，没有人有疑问了。老板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拿起手机准备找现在的合作商再商量一下。当初姜韵初给他的分成，可是现在的两倍！得再问他要一点。自己肯定不能吃亏嘛……“老板！老板啊啊啊啊！！”电话刚拨出去，那边的鬼哭狼嚎就传了过来。他被吓的一抖，正要训斥的时候，就听到员工高声喊道：“华韵刚刚发微博了！它将所有发过律师函的人都告了！都发了法院传单！”“不仅如此，那个所谓的地方媒体也被查实归私人所有，现在正在被追究责任呢！”“网上对华韵的风评，彻底扭转过来了啊！”：（）穿书！我专给阴郁大佬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