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的折风扇修好了吗?”卞老板的思维明显非常跳脱。
说起这个,闻叙脸上露出了略微苦恼的神情:“没有,郑仅师兄甚至已经七天没理我了。”
“啊?他不是对你很好吗?”卞春舟立刻八卦起来。
闻叙摸了摸鼻子,这事儿确实是他理亏:“因为我把折风扇,当剑用了。”折风扇是控场型的法器,原本不会沾染到邪修的污血,可他那时候斗法一心想赢,而且那时天时地利,他几乎想都未想,就将折风刺入了邪修的丹田。
然后,刺是刺进去了,但……伤口不够深,还损伤了折风扇的灵性。
郑仅师兄怪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是他没有好好爱护折风扇。
“啊哦,那你准备怎么哄人?要不要我教教你啊?”卞军师开始出馊主意了,“其实,投其所好,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闻叙:“……我不怎么了解郑仅师兄。”
事实上,因为自身的成长经历,他很少主动去了解一个人,他最喜欢的相处交往距离,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所了解的郑仅师兄,就是炼器峰的小师叔,金系单灵根炼气天才,天骄榜第六名,雍璐山年轻一代的扛鼎之才。
至于性格,闻叙自问也算能识人,但他看不透对方,相较于性格复杂的人,他更喜欢和简单直接又好懂的人做朋友。
“你问我啊,我知道!”卞春舟立刻毛遂自荐。
闻叙脸上难得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你们关系很好?”没听说啊。
“没有,我们甚至都没见过,但我可是咱们雍璐山新一代江湖百晓生,郑小师叔呢,他师从炼器峰主,金系单灵根,本该是修剑道的天才,可他对于剑道却并不热衷,反而热爱炼器,因着这一点,碎天剑宗一直嘲讽我们雍璐山浪费人才。”
“但其实,郑小师叔斗法十分厉害,哪怕他不习剑道,也位列天骄榜第六,咱们宗门内,好多弟子都很崇拜他的。不过郑小师叔很喜欢捉弄小弟子,虽无伤大雅,但当他笑得最开心的时候,最好还是避着走为妙。”
装瞎的闻叙:……
卞春舟一脸高深莫测地摸着下巴:“难怪最近老能听到炼器峰的道童们抱怨呢,合着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啊,阿叙啊,你可真是蓝颜祸水,害人不浅呢~”
闻叙摸了摸有些微微痛的良心:“……真的吗?”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郑小师叔本就喜欢捉弄人,不过如果你想投其所好的话,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就送他一身法袍呗,我听说郑小师叔最近现身,身上的法袍越来越破了。”说来也奇怪,郑小师叔明明是个兜里超多灵石的富一代,穿着却极为朴素,卞春舟曾经远远见过几次对方,那身乞丐风的法袍真是叫人印象深刻呢。
闻叙装瞎之后,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真的很破吗?”
卞春舟找了个极为生动的说法:“就这么说吧,郑小师叔若是隐姓埋名下山,都不用换衣服,我敢保证阆苑城的百姓,没一个能认出他出身雍璐山。”要不是那张帅脸撑着,那简直无缝cos街边乞丐。
……懂了,法袍上雍璐山的法印都模糊了啊。
“为什么?”
卞春舟双手一谈:“不知道哇,要不你去问问?”
闻叙立刻摇头:“太唐突了。”不过送法袍这个建议,倒是可以采纳,毕竟简单的防御阵法他也会绘制,至于郑师兄穿不穿,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其实,这也算是近些年雍璐山的十大未解之谜之一,你真的不考虑问一问吗?”
正在改正的卷王闻叙:“雍璐山的未解之谜?就这?”
“什么叫就这啊?这明明很匪夷所思好不好……”
闻叙被朋友念烦了,终于忍无可忍地离开,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能说了,虽然很多话都很有趣,但……偶尔,他的耳朵也该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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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邪修沈娘子的审问已经接近尾声,在刑罚堂的努力之下,沈娘子交代了自己邪修生涯中所有行过的恶事,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杀人放火、偷人孩子、以人炼丹等等,反正邪修能干的事,她基本尝试了一个遍。
至于为什么没闹出太大的祸端,纯粹是因为她修为不够、眼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