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与他分开后,锡林又躺上床,这次他让乔伊斯跪在床上,上身挺起,乔伊斯搂着霍伦的脖颈,仍充满了留念。
“让你射好吗?”霍伦疼爱地问。
“好……”乔伊斯被锡林第二次进入,已经舒服得快要失去意识,霍伦一手握着乔伊斯的身前,另一手搂着他与锡林,低头不停地与乔伊斯亲吻。
“啊……天啊……”乔伊斯快哭了,他剧烈地抖动起来,在霍伦手中射了。
“呼……”锡林感受到乔伊斯的收紧,第二次他进行了半小时,也释放了。
锡林筋疲力尽,这段时间里,他消耗了太多的意志与体力,平躺在床上,乔伊斯侧枕于他的肩部,霍伦又从身后搂住了乔伊斯,第二次进来。
“嗯……”乔伊斯埋在锡林的脖颈,感觉到霍伦粗大的那物,他们今晚简直是轮流进攻着他,甚至没有问他“还要吗”,但乔伊斯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甚至忘了这一夜霍伦是如何结束的,只知道最后自己被他们抱在身体中间入睡。
他们温热而赤裸的肌肤,带着亲切的强大安全感,锡林的肌肉稍微回来了点,而霍伦依旧十分强壮,身体近乎覆盖了蜷在怀中的乔伊斯。
夜半时,乔伊斯突然睁开双眼,他感受着他们的心跳,这心跳在圣痕上极为轻微的时明时灭。
除此之外,夜的深处,遥远的西里斯城外,有一道光芒在随之振动。
伴随着锡林与霍伦的圣痕搏动,那道圣痕的搏动变得明显了起来。
乔伊斯坐起身,望向窗外。
霍伦睁开双眼,眉眼间带着询问神色。
乔伊斯回头与他对视,霍伦却示意不要吵醒了锡林,让他再睡一会儿,轻手轻脚起身,为自己与乔伊斯穿上衣服。
“你感觉到了吗?”乔伊斯小声问。
“是菲里德?”霍伦低声道。
西里斯城外,圣痕闪烁的来处,正是巨大的血池中央。
泽·菲里德·冯。
若说今日,以血统论还能找到谁来继承赛尔斯的王位,那么一定是菲里德家族,在这漫长的时光中,菲里德是最接近纯血的后裔,他们的婚姻配偶对象常常只选择冯家,或是同为主脉的沙克与格云瑟两大姓氏。
也许这种习惯,要从赛尔斯生下沙克斯、菲里德与格云瑟三个孩子开始。
泽曾经在一段野史上读到过辉煌王朝的往事——菲里德家族的先祖,那位英雄王的第二王子,曾爱上过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格云瑟公主。
甚至还有其他的野史,认为菲里德与其兄长沙克斯亦有着超越兄弟的情谊,这种乱伦的污蔑令他相当无法忍受,但不知道为什么,泽还是津津有味地把整段抹黑三大家族的野史给读完了。
读完这本书后,泽最大的感想就是,菲里德是个神经质的家伙,他严重缺乏安全感,强烈地需要爱,也许与生俱来,也许因后天环境使然。他的血脉中仿佛存在着某种诅咒,导致他的后人,也一代比一代显得更神经质,更疯狂。
直到这一任菲里德大公身上,这种疯狂已经达到了巅峰。
菲里德大公也即泽的父亲,最初的妻子人选是格云瑟家的女儿,但她嫁给了沙克王霍伦布,菲里德大公则娶了沙克王室的远亲,一个没落久居多拉斯家族的孤女。这名孤女有着严重的精神病。
接着,母亲先发了疯,父亲把母亲囚禁在阁楼上,不让她接触儿子,她则终日在公爵府的阁楼发狂咒骂,接着,父亲吩咐人把阁楼的窗门用木板封死。
泽在西里斯领,简直压抑得要发疯,逃离西里斯的前一天,他在母亲的阁楼外徘徊,他想带着她离开,一起逃离这个令人崩溃的家,但他能带她去何处?他在恐惧,十七年的人生里父亲的诅咒如影随形,他仿佛预见了但凡带着疯癫的母亲,离开西里斯后她便将发病,很快守卫会追上来,将他们母子二人抓回公爵府。
他在阁楼前踱步,离家出走的计划已安排完毕,他即将奔向全新的生活,却无法放下十七年里他唯一的牵挂。
“泽?”母亲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是你吗?”
泽停下了脚步,剧烈地喘息着,眼里有泪水滚动着。
“你要走了吗?”
今夜的母亲很正常,她难得的在被折磨了这么多年里,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