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摸到领带,摸到了一个塑料小包,边缘的锯齿划在指腹,方方正正。
这个形状,很轻易就能摸明白是什么。
领带在另一边,江慎要出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额头出了冷汗,期望商暮秋没摸出来:“……在这边。”
商暮秋把手缩回去,江慎还没松一口气,发现他的指缝中多了一个正方形小片。
商暮秋举着那东西借着昏暗的天色看了一下,包装上是外文,xl。
只有一个,在口袋里。
“这是什么?”商暮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江慎觉得自己蛮危险。他摇摇头。
商暮秋:“去哪儿了?”
江慎:“……没。”
很倒霉,每次想干坏事,哪怕只是个念头都会被抓包。
他没想过这个东西会很快用上,单纯是有备无患,所以只拿了一个,再说了,有勇气和害怕是不冲突的两件事。
因为亲着亲着摸出刀片这种事,他对跟商暮秋发生关系这个事情早就心有余悸。
“我看看——”商暮秋伸手作势检查。
“别!”江慎反应很大地拒绝,同时往楼上看了眼,屋檐和绿叶萌发的蔷薇拱门挡着,看不到窗口。
商暮秋眉心蹙地愈紧,江慎只好坦白他又去找了胡欢喜。
商暮秋听完轻嗤:“又去取经了?”
江慎:“……”
商暮秋:“取到什么了?”
江慎自觉龌龊,声如蚊蝇:“不是……落了东西在那……去……拿东西。”
“什么东西?”商暮秋夹着指缝的东西在江慎眼前晃:“这个?”
还有别的,但他说不出口。
江慎微弱地点头,越发认可商暮秋骂他色坯的话。
——追人第一天就拿这个,怎么看都不干净。
他想为自己辩驳,他其实没这么想,这是个意外,但是开口没什么条理,居然说:“我只拿了一个……”
商暮秋没忍住,笑出了声:“一个怎么了?不够用?”
江慎:“……”
本来有点不快的心情在酒精的加持下被江慎的笨拙和莽撞取悦,商暮秋抬着他的下巴看他:“跟谁用的?”
“……”江慎说:“你。”
商暮秋捉着他的下巴亲下去,江慎下意识躲了一下,被掐着后颈按回来了。
酒精的刺激早在空气中挥发,剩下的只有些微果香——今晚的饭局除了白酒外,还开了一支年份很好的勃艮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