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克拉克……
爱弗呼吸一滞。
她突然发现克拉克已经在她的生活中留痕了,她早上会和克拉克一起上班,会和他一起探讨选题,会和他一起修改文章,在生活中在工作中,克拉克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一个名字。
爱弗没由来地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她声音干涩,却只能笨拙地祝福着克拉克,
“挺好的,克拉克,你复明之后还能在报社实现你的抱负……”
“不好。”
克拉克声音沉闷,有着说不出的奇异,“一点也不好。”
“为什么?”
克拉克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胳膊感到一阵酸麻,在这样的气氛中,他决定先说出口。
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
克拉克下定决心,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爱弗被他的庄重惊到,她等待着这个男人,看着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克拉克舔舔嘴角。
透过层层纱布,重影给爱弗的轮廓镀上了柔光,彷佛一团柔和的雾气包裹着她。
克拉克呼出一口气,他郑重其事,但是语调中的一丝颤抖出卖了他。
“爱弗,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爱弗眨眨眼,她正想回答,外面却陡然响起鸣笛声。
汽车的鸣笛持久又愤怒,像是催着赶紧上路的号角。
“爱弗凯特!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要立刻!回!纽约!”
“立刻!!”
车上传来的是托尼斯塔克的喊叫声,透过架在车顶的扩音机,爱弗的名字响彻在整个电视台。
“爱弗记者,”职员胆怯地站在门外喊着爱弗的名字,她怯怯地看着爱弗,抱歉道,
“爱弗小姐,你们赶紧走吧,你们不走,我们接下来的节目都没办法录制了。”
……爱弗扶额,汽车的鸣笛声仍在继续。
爱弗表情扭曲,想着托尼的表情,她恨不得给这个甲方一记老拳。
“啊!!”
爱弗喊了几声,发泄过后,她抱歉地看向克拉克。
克拉克此刻面无表情站着,他的双手静静垂落在身旁。
“对不起啊,克拉克,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会再说吧。”
爱弗一脸抱歉,直觉告诉她,克拉克分享病情是想和自己倾诉一些事情,而托尼斯塔克的鸣笛打破了这次的交心。
克拉克还是一副好脾气,再抬起头来时,他的表情还是风轻云淡般镇定,刚刚的黑脸让爱弗几乎以为只是错觉。
“……没事的,爱弗,”克拉克嘴角扯起微笑说道,“以后有机会再说。”
*
车上。
“你们刚刚在上面干什么了?”
托尼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他瞥着爱弗,又眯着眼看向克拉克。
“扶着残疾人过马路也不用这么久吧!”
爱弗翻了一个白眼。
“您还是给您自己积点德吧。”爱弗没好气地说,她的脑瓜子被托尼斯塔克的广播震得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