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很轻松地被男人的三言两语点燃,从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见到二人非撕不可的局面,卫何从大门处功成身退。
看似是女人利用了卫何成功见到男人,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是她布的局。
男人的警惕性太高,卫何找不到机会搜寻男人的屋子。
而现在有了女人和畸形儿的拖延绊住男人的脚步,她就能轻易地进入男人的屋子找她想要的东西了。
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卫何大致已经猜到了。
说谎成性又加诸暴力的父亲与被丈夫逼疯的妻子诞下畸形的儿子,父亲不愿接受,宁愿编造出亲子鉴定等荒谬的说法替自己开脱,砍去妻子的头颅,逼走自己的妻儿,甩开这两个麻烦。
而廖易丹则被留在了父亲这边,可由于家庭的重男轻女观念导致她一直被忽视着长大,甚至至今无人关心她的死活。
卫何撬开男人的房门,在翻找线索的过程中,铺天盖地的杂物涌出来。
床下的碎酒瓶,抽屉里的烟头,衣柜里的脏衣服……再一次印证了她的推测。
名义上是廖易丹的房间里,却几乎没有她的生活痕迹。
卫何将整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只在床下找到一本日记本。
前期主要写了她对于这个家的厌烦,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卫何快速浏览,发现了几页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处写道:11月20日,我终于交到新朋友了,她很特别,只有她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很喜欢她,周末她说要来我家找我,幸好,那天父亲不在。
第二处写道:11月29日,我和她在家一起拼拼图时被爸爸发现了,但爸爸竟然没有责怪我,还对我们笑。
经过几个月的空白,日记上的字迹明显开始潦草起来:
12月5日,她不见了。
12月6日,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12月7日,她不见了。
……
直到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依旧是“她不见了。”
卫何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第五个人参与,她将日记本装进帆布包里。
“咚”
床下的地板踩踏时发出了不一样的声响。
哦豁?居然还有彩蛋?
“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卫何心中一紧,那男人居然那么快就回来了?
她深吸了口气,不过躲藏不是她的风格,大不了就比比看,到底是男人的菜刀厉害,还是她的蝴蝶刀厉害。
然而,开门时,熟悉的脸并没有出现,一只浑身长满触手的怪物站在卫何面前。
他默认将面前的女子当成了快递的主人。
“你的快递,请签收。”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