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河只是忍痛能力太低,没扛过欲望的再生罢了。
但这能怪她吗?
卫何不觉得。
谁让陈河非要去看去抚摸女孩身体呢?
谁让陈河控制不住窥探肉。体的欲望呢?
所以死了只能怪他自己。
困意上涌,卫何在沙发上倒头继续睡去。
晚上七点二十,卫何再次被吵醒,只是这次吵醒她的是先前定好的闹钟。
卫何起身去卧室收拾行李,红白黑三色为主的衣裙被她叠得平平整整放在行李箱里,而后便是洗漱用品,最后她在里面塞了两双高跟鞋。
超管局执行任务时不能携带刀具,鞋跟可以用来杀人,踢断脖子和踩碎指骨都比较方便。
窗外漆黑一片,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暂时没有要停的意思。
七点四十,卫何撑着一把黑色雨伞走出门。雨不大,行走并不困难,卫何算着时间慢悠悠往小区外走,沿路花园里的花被雨滴打得微微垂头,走了大概七八分钟,卫何一脚踏出小区大门。
大门外,两三个黄白花圈正相互依靠着伫立在雨里。
陈河的女友低垂着头站在一边,警方虽然还没全网通告,但从一分钟前接到的通知看,陈河真的是个猥亵犯,他追逐猥亵童装模特致其失足落水也是既定的事实。
如今一报还一报,溺亡还溺亡,陈河死得其所,她虽然为自己因陈河浪费的几年感到难过,也知道自己更应该庆幸。
她和陈河只是订婚,她会有更好的未来。
思及此,女生吐出口气。
该去和女孩赔礼道歉了。
她那会儿什么都不知道,对那孩子实在太凶了。
与卫何错身而过时,她对着这位陌生的美丽女人点了点头。
风逐渐大起来,花圈被吹着东倒西歪,纸扎花不断发出呲拉碎响,不过几秒就全部侧翻,四散着倒在卫何身前。
江F17995车牌的大巴在不远处鸣笛,卫何微笑地走了过去。
写了“陈河”两字的白色花圈被高跟鞋踩烂,浸透在脏污的水泥地里。
就像陈河这个人。
溺死,肮脏,无人在意。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轻,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云轻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你、你看我干嘛?”
“我就是在想……”
“想、想什么?”
卫何突然凑近,整张脸快速在云轻眼前放大,“在想……你会那么好心帮我?”
云轻暗道不妙。
这女人的疑心病真重,不说实话恐怕糊弄不过去了。
“我就是突然之间脑子里多了段记忆,也和这个组织有关,你不是恰好有正当理由留在基地吗,我帮你找到抗体的配方,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在这个实验室工作过。”
“你自己有没有工作过,你不知道?”卫何觉得奇怪。
“实话实说的话,我原来根本没有这部分记忆,是前两天突然多了段回忆,没头没尾的……”云轻按了按发烫的太阳穴,“而且总感觉我对这些仪器很熟悉。”
卫何再次沉默了。
所以这个组织有着什么样的秘密?竟然连学校里最普通的学生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