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沙要是要请给他散发安抚信息素度过,他也觉得很正常,但怎么说呢,就格里沙这个疯态,他真心怀疑格里沙是不是连这种都没有过。
只是闻一闻的信息素舒缓易感期都没有。
秦追微低下眼,格里沙没有抓他很久,不过短短几秒,就慢慢松开了他的手:“抱歉。”
轻描淡写地说:“我有点控制不住…如果我失控碰了你,你不能接受的时候,你就推开我,知道吗?”
不是“好吗”,而是“知道吗”。
秦追琢磨出格里沙恐怕失控起来会做一些违背他自己本愿的事,更加怜悯如野兽般被易感期支配的时期了。
秦追从他手里拿过项链,顺从应声:“嗯。”
但他忍不住问:“二哥,和有力量上的悬殊,如果我推不开怎么办?”
这确实是需要值得担心的问题。
格里沙微扬眉,低哂了声,多少也是为秦追真打算推开他而感到丝丝伤心的。
可他随意道:“那你随身带把刀。”
他没说带把刀怎么样,却让秦追当场沉默。
“”
疯子。
还是那个疯子。
秦追偏过头,不去看他。
格里沙的视线就追随着他,落在他因为别开脑袋而紧绷起来的颈线,还有那一截白玉似的脖子上。秦追的喉结是很明显的,让格里沙总是很想摸一摸、吻上去咬住。
格里沙轻笑:“不用怕。”
他说:“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会犯法。”
秦追眼皮子跳了跳,他知道格里沙既然说出这话了,要么是哄他,要么就是真的让国主知道了
秦追看回他,实在没忍住:“你是不是玩得有点太大了?”
格里沙又抬了下眉梢,他听到秦追这话,慢悠悠笑起来:“命只有一条,对象也只有一个,在我这儿,对象更重要。”
秦追一怔。
他微微睁大眼看着格里沙,格里沙也看着他,眉眼里虽有几分挑逗笑意,但也能让秦追感觉到他是真心的。
疯的确还是那股疯味,但也真的和他预想的格里沙不一样。
秦追再一次避开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项链,没了声音。
格里沙又掏出了另一个东西给他:“这个。”
那是一个按钮,看着也没有什么别的特殊的了。
秦追不明所以地伸手,由着格里沙将其放在了自己手心里,又听格里沙说:“你见了秦牧后,要是秦牧惹你不高兴了,你就按一下。”
秦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二哥,你不和我一起吗?”
格里沙四平八稳地:“我挺想的,但你想我和你一起吗?”
秦追松了松手里的项链,轻呼出口气,摇摇头:“我想自己去。”
这是他和秦牧、秦家的“孽”,也是他那段痛苦的过往,他并不想让他人踏足太多。哪怕他猜得到,格里沙恐怕知道得比他本人还要详细。
格里沙颔首:“好。”
他摆出一副尊重的架势:“那我在车里等你。”
秦追低下头,将项链戴好:“嗯。”
他还是说:“谢谢。”
依旧不是客套,而是真心实意地。
格里沙一抬眉,慢悠悠地提醒:“阿追,第二个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