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勉强可以说是“瞎说什麽大实话”,後头这些纯属造谣。
最重要的是,他爹呢?他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的爹呢?
虽然他爹就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但是那十几年的文治武功哪个都能单挑出来大说特说,这就直接略过去了?
小心他爹从棺材板里冲出来!
幸好老爹和老王都没了,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他们哪儿失败了?他们成功着呢!
说也说不明白,一句失败就把所有事情概括完了,哪儿有这麽讲故事的,不应该和他们子安一样起承转折样样俱全吗?
呸!都是假的!
小赵官家正气着,擡头又看到他那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面的臭弟弟搬着小马紮狗狗祟祟的进殿,火气上头只想把臭弟弟当妖怪按在地上摩擦。
赵颢没有感受到来自皇帝兄长的“杀气”,或者说,从小到大被哥哥的“杀气”虐过太多次已经免疫了。
他不管政务,早朝结束後就去後宫看母亲,听到垂拱殿这边有动静才又急急忙忙找过来。
政务可以不管,热闹不能错过。
赵二郎绕开他哥放好小马紮,也不管他的小马紮比别人的椅子矮一截坐着不舒服,放好之後就用气音问道,“子安子安,什麽情况?”
苏景殊还没说话,旁边的赵顼就冷哼一声,“看猴戏。”
苏景殊:……
就、好像把他们自己也骂进去了。
算了算了,猴戏就猴戏,腿腿高兴就行。
赵二郎无视他哥那不是解释的解释继续问道,“子安,这玩意儿是怎麽挂上去的?里面的东西还挺清楚?找的变戏法的来变的?外头地方那麽大,变戏法也不能在垂拱殿变啊,多不正经。”
赵顼顿了一下,心道他应该早点把这臭小子喊过来。
蠢弟弟的嘴皮子还是有点用的,如果里头的妖魔鬼怪能听到他们的话,这臭小子一个人就能把里面所有的妖魔鬼怪给挤兑死。
【纵观古代各朝,宋朝无疑是文人地位最高的一代,但是後人对“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士大夫们印象如何?除了才华横溢外估计就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宋朝的党争比之汉唐并不出名,但是士大夫们党同伐异比之汉唐毫不逊色,仁宗朝庆历新政的本意是好的,神宗朝熙丰变法的本意也是好的,可惜朝堂风气实在不好,再好的政策演变到後面都变成新旧两党的互相攻讦,新政变法能成才是见了鬼。】
【只要新党提出来的旧党就一股脑的反对,只要旧党推崇的新党就铁了心的不行,不是二极管就没法在当时的朝堂上生存。就拿苏轼来说,不合时宜的大文豪部分的反对新法,算是朝中难得的理智派,最後结果就是新旧两党全都不待见他。王安石执政他因为反对新法被贬,司马光执政他又因为想要保留合理的政策继续被贬,别人当官起起落落,他当官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瞧把孩子折腾成什麽样儿了。】
【遇到和武将相关的事情就更不得了了,所有文人这时候都能放弃成见齐心协力打压武将,好像武将出现在实权位置上能要了他们的命一样。想详细了解的可以去看看狄青之死,那叫一个气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