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腿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堂哥，哈哈哈，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都是胡说八道的！好久不见啊，你都不知道，当年你和姑母在天水湖遇害的事情，我有多担心你，还好你没事……”
“是吗，那有多担心？”叶清元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小天。
“特别……特别担心……”叶小天快哭了。
叶清元的手落在了叶小天的脑袋上：“看来的确很想我，瞧瞧，都哭了。”
叶小天符附和：“是啊是啊……”
“乖，堂哥问你个问题好不好？曲明演的女儿，是谁杀的？”
叶小天猛地抬头，撞进了叶清元满含温柔的眼睛里，是那么好看，叶小天下意识露出讨好的笑容，干笑：“哈哈哈，堂兄，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谁是曲明演啊，我不认识啊……”
“真的不认识吗？”叶清元手中折扇挑起了叶小天的下巴。
“当然……”
“确定？”叶清元再次问道。
“确……”
叶小天的话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清元，嗓子发出呼噜的声，大口的鲜血随着嘴角溜了下来！他的脖子被弹出的刀片贯穿，鲜血喷溅，清风朗月四字染上了血色，艳丽无边。
叶小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直直的倒下去了，死不瞑目。
叶清元也不担心自己能够脱身，只是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开始擦拭自己的手指。
——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叶府后门
一张草席卷着一具尸体，被丢在破车上，正从往青州城外运。
齐思慕和暗十急得不行，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跟着车子一直到了城外的乱葬岗，等着运送尸体的人离开了，才敢带人出来。
草席被打开，露出里面发黑的尸体，喉咙被贯穿，那属于叶清元的面容，僵硬狰狞眼珠凸起，活像索命恶鬼，他身上穿着的正是叶清元那晚和齐思慕互换的衣服。
暗十声音悲恸：“主子！”
其他的暗卫更是心如死灰。
齐思慕手足冰冷，大脑陷入空白，却一反常态地冷静，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
他一直贴身伺候叶清元，叶清元的体型，神态，习惯他都一清二楚。
齐思慕挑开尸体的衣襟，叶清元锁骨往下，心口的位置，有颗红痣。
这具身体并没有。
而且叶清元的腰，曲线优美，盈盈一握，哪里是眼前的人能比的。
这人不是叶清元。
就连齐思慕也没发现，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