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轻声细语地说话,透着一丝柔情与妩媚,漂亮的大眼睛从下往上看着对方。
平时她不屑于搔首弄姿,可是她在这方面却无师自通,比任何女人都专业。
“就在这上!”士兵有点不耐烦地说,打了个哈欠。
“人家不好意思,旁边都是男人……”她楚楚可怜地裹紧了披风,轻轻咬了咬嘴唇,眼里秋波流转,“求你了,你要做什么人家都听你的。”
那个士兵眼睛有点发直了,显然受到了诱惑。
“唉……好吧,跟我来……”他抽出钥匙,打开了牢门,放小妹出来。两人朝茅厕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几分钟后,小妹独自回来了。她一路小跑,动作敏捷而警觉,来到我的牢门前,把钥匙插进锁孔一转,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没事吧?”我钻出牢房,一边轻声问道。
“没事。”小妹扶着我,说,“现在做什么?”
“跟我来。”
我牵着她的手,在黑暗的营地里穿行,贴着帐篷或躲在木箱后面,秘密地移动。
一切如我所料,各处岗哨要么心不在焉闲聊,要么在打瞌睡,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黑影从附近经过。
整个营地的方位像一张地图般储存在我的脑海里,我熟练地拐弯,毫不停歇地一路跑到马厩,几匹正在马槽里进食的马抬起头看着我,看马的人抱着一杆长枪、靠着立柱打呼噜。
小妹警觉地环顾四周,我牵着她走进马厩,来到左数第二匹马跟前。
我事先了解过,这匹马比较健壮,性情比较温和。
它摇了摇脑袋,发出一声低鸣。
“等我一下——”我松开手,跑到墙边,这里堆放着装有干粮和水的小背囊。
我观察了很多天,知道这些干粮一直存放在这里,或许是为了紧急出动的时候能马上拿到。
我把尽可能多的背囊挂在身上,然后回到小妹身边。她伸手要取下一些袋子挂在自己身上,我说:“没事,我来,上马。”
我把马牵出来,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随后翻身上马,幸好这匹马没有乱叫,顺从地让我骑了上来。
随后小妹抓着我的手,也骑了上来,坐在我后面。
“抱紧我。”
我小声说,小妹的双臂温柔有力地环绕在我腰间,我感受到她一对丰满的乳房紧紧地贴在我背上。
“好了吗?”
“嗯。”
我缓缓地策马前行,伏低身子,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里离营地大门没有多远,两个哨兵坐在地上,斜靠着门坊的柱子,头几乎垂到了胸口。
我们悄悄出了门牌坊,马儿一直听话地默默向前走。
我让我们尽可能远离敌营,直到营地的火光看不见时,才让马撒开蹄子跑。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忘记了呼吸,不禁大口地喘息,深深吸进自由的空气,内心充满激动与慰藉。
“成功了!我们逃出来了!”我高兴地大喊。
我抬头望着星空,拉着马辔上的缰绳调整方向,向着星星指引的西方前进。我用力抽打了一下,叫了声“驾!”,马儿便加速跑了起来。
“我们出来了,云禄!”我欣喜若狂地说,“我们回家了——”
小妹的脑袋靠在我背上,一直保持着沉默,我感到不对劲,问道:“怎么了,云禄,没事吧?”
“没事,只是……”她低声说,好像欲言又止,“心里有点难受,只有我们两个人逃跑,没有把其他人救出来……”
我明白她关心其他俘虏的处境,我心里也难受,但是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得上小妹,为了她其他人都可以抛弃。
“没办法……”我有点苦涩地安慰道,“要是带上他们,恐怕我们都逃不了……现在只有我跟你相依为命了,云禄……你是最重要的,我要优先保护你……再说他们不是马家的人,敌人不会要挟他们的……别再想其他人了,我们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好吗?”
云禄默默地点了点头,把我抱得更紧了,她脸上的热力透过一件薄衣传到了我背上。
我们快马加鞭,在荒凉孤寂的大漠上疾驰,一轮孤月陪伴着我们。
我们赶了一夜的路,次日清晨,我们停了下来稍作休息。云禄用背囊喝水,我爬上一座沙丘,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