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表情一愣,一看是陈鹤年,立马就变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回道:“哎呀——!小年年,你终于回来啦!”
“出趟门真是辛苦啦,也才两个月,你怎么都瘦了?”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把他们都看了个遍。
姜皖一碰上对方的眼神,莫名的有一种被扒了族谱的感觉,已经被这个人给看透了。
所以,这就是周羡之,道上赫赫有名的三阴手。
这个中年男人后头的头发留得长,扎了一截低马尾,刀削的轮廓,生得一副严肃冷漠的脸,却留着胡子,笑得的时候还喜欢把两排牙齿都露出来,有点不正经。
“还买了这多菜,晚上能吃顿好的了,可谁做饭呀?”周羡之盯着左贺手里的东西,有点眼馋的意思,还不忘抓着白蛇,陈鹤年脸都气红了,他还在笑,“要不要和师父抱一个么?”
陈鹤年冷笑一声,将箱子一丢,抡起拳头就上去了。
“哎——停,停停——”周羡之很牙疼,他是真的怕啊。
陈鹤年一拳头朝准了脸,是昴足力气冲上去的。
“哎呀!你要欺师灭祖啊!”周羡之叫喊起来,他身法很好,很能躲,但还是挨了陈鹤年一拳头,“能不能给师父一点面子,这么多人在呢。”
是要挨一拳头的,不然陈鹤年没有气消的可能,周羡之也是摸准了,陈鹤年揍完一拳头就停下了,指着他说:“周羡之!你还有脸么?”
“还有,把我的蛇放下!”
周羡之说,“这蛇看着是真不错,这……”
“放下!”
陈鹤年吼了声。
周羡之赶紧撒了手:“哎呀呀,放了放了,没惦记你的,真是的,咱们都这些年了,不就是一条蛇嘛。”
说着,他瞪了一下陈鹤年。
白蛇摇摇晃晃地趴下,已经焉了。
“消消气,来来来,喝茶,先喝茶。”周羡之招呼着人坐下。
陈鹤年拧着眉,一看桌子,上面已经倒好了三杯茶水,他拿起一杯喝下去,将茶杯扣在桌上,声音很重,看样子他气还没消完。
“来者是客,先坐吧。”周羡之乐呵呵的:“家门不幸,见笑了,见笑了。”
陈鹤年的师父自然也不能用寻常眼光去判断,姜皖和左贺都客客气气地喊了声前辈。
周羡之一听,摸着胡子就笑了起来,“我家小年出门一趟,还交到朋友咯,不错不错,你们都是哪里人呐?这个小姑娘呢,长得还跟我家小年有点像哦,该不会是走散的亲戚吧?”
“不敢攀。”姜皖回道。
“哎——这啥话。”周羡之说:“你叫啥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