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孙子虽说拒绝的干脆……可他却只说是不娶亲,这纳妾生子……
韦氏的一句话却是不假——梁昀身边就是女人太少,才不知如何与女人相处,才会如此排斥女人。
未经人事的男子,怎知晓女子的好?
叫他红袖添香一回……兴许就食髓知味了?
他立过誓言不能娶妻,纳妾自然不在此内,日后只要有了重孙,管他正出庶出也总比没有好。
老夫人足下一顿,思虑良久,终于是忍不住差身后的嬷嬷又往梁昀院里跑一趟,去将府医叫过来。
不一会儿,仆妇就领着府医来了容寿堂。
老夫人一双深深的眼看向府医,直接便问:“那药昀儿可是一直用?”
府医不疑有他,回道:“一日三回服用,只可惜效果比以往差了些,只怕要多加点剂量才是……”
以往这事儿老夫人是不准的,宁愿叫梁昀自己多扛着一些。
只是今日,老夫人捻着手中紫檀佛珠,岑寂内室中静的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她心里默默念着阿弥陀佛,闭着眼睛道:“依你罢,我这还有一味药,你且一并加了去。”
语罢,老夫人身后的嬷嬷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玉瓶呈给府医,又是忍不住一句:“公爷病着,您可要仔细放。”
府医不疑有他,只以为又是什么他没见过的灵丹妙药。
谁知捏了点往鼻尖处一闻,登时害怕的直哆嗦起来。
“这……这是……”
……
老夫人今儿免了请安,正巧前院管事也传来话,说是前院新采买了一批婢子回来。
萧琼玉与盈时二人便往前院挑选婢女。
妯娌二人一路无言,盈时一路都有刻意去留意萧琼玉面上神色,未曾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的情绪。
盈时心里勉强安慰了几分,不管她昨日究竟是如何气恼的,到底还是不愿看见萧琼玉重走上辈子的路——
二人越过花树游廊,迈入花厅,早早便有许多仆人得了吩咐等候在此。
盈时院子里刁奴欺主的事儿才过去不久,萧琼玉唯恐盈时年纪轻转头就又忘了那事儿,便好心提醒她道:“弟妹若是担忧那些刁奴难管教,便多选一些外头采买的过去伺候着。只是这群外头买的到底不如府内的用着趁手,许多规矩都不懂,你挑回去还要多加调教才是。”
盈时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批难缠的,自然是知晓这个理儿。不过她这回不想自己院里住太多人了,一个主子几十个丫鬟伺候着着实太过了。
况且,她不喜欢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