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摇了摇头:“休想。”
金丞一挑眉毛,半踮脚,用自己的鼻尖蹭上了江言的鼻尖:“那我去找祝白白亲我。”
江言脸色明显沉了,看着金丞肆意作恶、挥霍美色的嘴脸,上身的紧绷感被迫松弛下来。
金丞看着他不情不愿地靠近,当他的嘴唇贴在自己的皮肤上,金丞的身体微微一震,说心里话,他没想过江言真的会亲,毕竟抽烟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
但江言真的亲了。
亲到了。
真好笑,一个贱货让你亲你就亲啊?金丞反而盯紧了他。江言的动作很慢,很小心翼翼,看不出一丝玩世不恭,仿佛在执行一项精密的任务。他的脸实在生得太好看,像冰雪中的冰雪。
金丞甚至没有从这个恶作剧的行为里感受到敷衍。
他被很多人亲过,开玩笑的,认真的,也亲过很多人的脸蛋。可这回是头一次,认真的。
“可以了么?”江言的身体已经站直,多一秒钟都不想弯。
“可以。”金丞格外高兴,他想,江言或许和别人真不一样。
而江言下一刻扒开了他的手臂,逃离万劫不复之地一样抽身而退,没再和金丞说话。
等到他从浴室出来,祝白白目光不错地看着他,想看出什么端倪。江言出去打热水,师弟追了上来:“师兄,你怎么治他了?没亲吧?”
江言自然不能告诉他亲了:“怎么,我看着像那么容易被拿捏的?”
“那肯定不是,我就知道你能治他。”祝白白放心之后连喘气都舒坦许多,自家兄弟没被玷污,太好了。
江言的嘴唇有些发痒,像亲了一个没洗的毛桃子。
两三天就这样过去了,江言没再和金丞说过话,金丞无数次想要搭话,可都被江言冷冰冰的态度打了回来。哪怕他给江言买了冰饮,都原封不动地扔在原地。
不至于吧,不就一个玩笑嘛。金丞倍感失落,可他的性格又决定了不会道歉。这天,他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之后,洗了澡,从道馆直接奔往学生会。
既然冰饮不能破冰,我把跆拳道那3篇采访找回来,总能让江言高兴了吧?
不就是哄美人嘛,我会。
金丞小跑着去,跑到一半就累了。他扶着膝盖大喘气,减重之后体能下降得厉害,再也不是生龙活虎的那个他。低血糖加听不清楚,蚕食着他的平衡能力,金丞靠在操场铁丝网上缓了好久,才慢慢挪到了宣传部。
宣传部里面正在开会。
“您好……我是大一新生金丞。”金丞敲了敲门,声音虚得够呛。但笑容仍旧漂亮。
“等一下。”里面站着的人应该就是周高寒安排的部长,他扫了一眼金丞的道服,权衡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