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主一听,心情十分复杂,他当然希望像五条悟这样的六眼能多生几个,如果家族里能出现两个甚至三个六眼,拥有无下限咒术,别说御三家了,整个地球的咒术界,他五条家也不会放在眼里。
但同时,五条家主又不希望他这么早谈恋爱,他更希望五条悟能成为一个薄情寡欲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就大业。
五条家主缓缓开口:“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吗?”
“偶有一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声。”
“那应该不是谈恋爱。”五条家主松了口气。
“可是,可是我看神子大人,笑得很甜蜜,我只在恋爱的人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笑容。”
五条家主训斥道:“你见过就是真的吗!我们家神子才不会喜欢男的!”
“是在下失言了!”
五条家主把他们赶了出去,独自坐在卓袱台前,沉默抿了口山本抹茶。
总觉得悟从高专回来后,变得不一样了。从小到大,五条家主极少见到悟的笑容,他与其他孩子不一样,好像世界上的一切他都不感兴趣,永远都是那副冷漠的面孔面对这个世界。
但从高专回来这两天,他见过五条悟几次笑,与那个小屁孩在一起时,以及打电话时,是因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吗?
两日后,五条家族祭典。
神社前的空地上,一排排摊位整齐排列,彩旗飘扬,灯笼摇曳。族人们身着传统的和服,色彩斑斓,他们在祭典中穿梭。
在神社的参道两旁,古老的樱花树随风轻摇,花瓣随风飘落,五条家主站在神社前,主持着祭典的仪式,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他点燃香烛,紧接着开始诵读经文,然后带着神子五条悟祭拜先祖。
其他乌泱泱的家族成员,站在神社广场中央,所有人沉默地望着祭典中心舞台,眼中流露着对神子的敬仰。
五条悟瘦削高大,站在五条家主身边,戴着圆框墨镜,面无表情地望向台下的人群。
在遥遥的目光中,他看见了小时候才见到的父母,多年过去,他已经记不清父母具体的长相,直到今日,在人群里,才蓦然回想起过往的一切。
很小的时候,母亲还留在身边照顾他,直到他可以独立后,父母都被家主遣送离开。
因为是神子的原因,需要断掉与这个世界的牵绊与联系。因为要成为最强,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威胁。
父母在人群里,泪眼朦胧地注视着五条悟,他们不知道墨镜后方的那双蓝色瞳孔,微微颤动着,却也只能极力克制。
家族祭典很快便结束,父母随着人群离开了神社。
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悟,走了。”五条家主在一旁提醒。
五条悟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来处,怔了一瞬,转而离开。
至少这次,记住了父母的模样。
很快,两天后,五条悟要回高专了。
小小夏油杰这几天简直度日如年,为了习惯五条悟不在身边,他把高专后山上的树林打出了一块秃地。
每天都在这块秃地上练习操作咒灵之术,以提升战斗力。
听说五条悟马上返校,小小夏油杰激动得连练习场都来不及收拾,飞速冲到校门口,等候五条悟的到来。
他左顾右盼,等不及了,就开始打电话问五条悟到哪儿了。
五条悟开口就是马上马上,结果又会让小小夏油杰多等十分钟。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小夏油杰已经被五条悟骗得火大,他正想打电话去骂五条悟,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了高专门口。
“悟!混蛋!你骗我!害我多等了一个多小时!”
五条悟嘻嘻哈哈从车上下来:“我说了是马上嘛!”
“谁家马上等于一个小时!”
“我家,我五条家哦!”
明明自己不对,还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小夏油杰气急败坏,朝着他飞蹬一脚,五条悟闪身一避。
于是,两人在校门口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