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詹也收紧手臂,声音懒洋洋地道:“你觉得呢?面首若不跟着小郎走,那谁来养我。”
祁遇詹背对着时未卿的目光变冷。
知子莫若父,时仁杰派人围住墨莲居和环采阁,又遣何楼过来而不是得力手下,他不信他不清楚自己的儿子顾念情分。
他到要看看,时仁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
缓和了眼神,拉着时未卿在榻上坐下来,各自到了一杯茶后,给了他一个定心丸,“这门亲事确实成不了,那凌姓之人是为凌非何,他无心亲事,即便他真的有心,还有我这个面首,只是到时要牵累了你的名声。”
“不过是些虚名,我若怕了也不会站在这里。”时未卿眼睛立马看过去,眼神坚毅,顿了下,忍下了问他如何知晓的想法,问道:“他是谁?”
出于对祁遇詹的信任,他可以不知道消息的来源。
但做为即将面对的对手,他不能对他没有丝毫了解。
凌非何……
默念这这个名字,时未卿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忌惮那股神秘力量,祁遇詹没有把书和他穿越的事情说出来。
算算时间,时主角受也就是凌非何,此时应该已经接了任命自都城出发,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影响,毕竟知道的已经不止他一个。
想了想,祁遇詹道:“凌非何为陛下亲敕梧州布政史,约半月后到任。”
梧州布政史任职期满,在时仁杰一番操作之下即将调离都城,时未卿略有耳闻,此事与他无太大关系,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是他决论下早了。
他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他可是推行摊丁入亩政令的户部侍郎?”
时未卿醉酒那晚在墨莲居有人提到过,祁遇詹也在场,不惊讶他知道,点头道:“是。”
时未卿记得梁许提过,此人出身寒门,手段果决不畏权贵,似乎也是个嫉恶如仇的性情。
原以为凌非何没有背景,推行的政令侵犯官员利益得罪不少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拉下去,不足为虑。
他小看了凌非何。
如今却在短短一年内升任官职,背后不可能无人,还很有可能是大魏朝位置最高的那位,
“他是陛下的人?”
时未卿确实敏锐,从蛛丝马迹中就能抽丝剥茧,如果不是被性别和礼教限制,也会是一个朝堂上有作为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