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婆子带着人行礼。
“起来吧，这些天辛苦妈妈了。”
顾知棠道：“岁青，妈妈们下去领赏钱。”
“多谢郡主，老奴们为郡主办事便是老奴们的福分。”
婆子们欢欢喜喜出去领赏钱。
屋中只剩下晴虹顾知棠和柳曦。
柳曦手腕上的纱布还在往外渗血，不消想她便是割腕自杀的。
“世子被禁足了，你的苦肉计他看不到。”
顾知棠坐在晴虹给她清理过的梨花团椅上道。
“是你。”
短短六日柳曦瘦了不少，一张脸还毫无血色，但还是对顾知棠怒目而视。
“定然是你从中作梗哄骗王妃，才叫王妃禁足砚辞……他向我承诺过，会风风光光迎我入府，不会让任何人再小瞧我的……”
说着柳曦声音哽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瞧你？”
顾知棠目光从柳曦房中的陈设上滑过，素来清越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道：“自你入国公府，我有多少丫鬟婆子你便有多少丫鬟婆子，我屋中用什么器物，你便用什么器物。衣食住行，你样样与我一般，别无二致。”
“府中上上下下见了你不称一声：柳姑娘？谁敢给你眼色看？谁敢小瞧你柳曦？”
“还是这只是你拿捏杜砚辞的手段？”
稍顿，顾知棠目光落在柳曦脸上道：“因为他心软，心善，优柔寡断。这样的男人装可怜诉委屈最容易打动他了。但柳曦，他的善良，不该成为你利用他的方式。”
“你心疼了？”
柳曦闻言忽的撑着力气做起来，双目紧盯着顾知棠，眼神中透着快意。
“你爱杜砚辞，对不对？”
顾知棠没回答。
柳曦又道：“你说我利用他的心软，可你不一样吗？你早就看穿了他懦弱平庸，所以你处处都压他一头，他在你面前从未有过男人威猛的时刻。你将他像是孩子似的玩弄鼓掌，你又何尝不是在欺负他？”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狠下心厌弃我。”
顾知棠得知原因竟有些想笑。
在杜砚辞的心里，原来她一直在掌控他，一直在欺辱他。
原因是她许多地方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