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东眼眸微眯了眯,一只手掌温柔抚摸过她的面颊,不带一丝迟疑地把人从凳子上托臀抱起落至腰间,虎口紧握着那细滑根部又往上颠了几分,睡裙堆叠之下露出两条细长白生的腿,拖鞋勾挂在脚背上,绷出紧致的线条,悬悬欲坠。
桌凳被勾带得碰撞到,钨丝灯跟着闪跳两下,淌过呲呲电流声。
木屋毕竟难有隔音效果,紧跟着窗外响起一阵动物的低嚎声,于这无边黑夜里,陡然令人心绪平生出躁动与难耐。
迟漪整片背脊都坠进柔软床面,青丝如瀑散落在雪色床单,男人温热大掌握在她脆弱的蝴蝶骨处,动作熟练到惊人,搭扣瞬间解开,她顿觉心腔一松,柔软释放了。
灯下,她黑白分明的瞳孔猝不及防地怔了怔,眼底流动着清透晶莹,灯能将它们都融化,跟着流光一并淌出来,“大哥……”
注视着她白玉般的耳垂,靳向东捏了捏,用商量的口吻同她说:“这时候是不是该换个称呼?毕竟,我暂时不想沦落到当禽兽的地步。”
温柔过后才见不由分说的强势,同她商量也只是一切发生的预兆,令她从中有所顿悟,倘若浑然不察,只能怪她过分迟钝。
顷刻间,暗红刺绣的桑蚕丝内衣,轻巧玲珑的一件,落进他掌心,长指一点点收紧。
声息烫着解开束缚的地方,他不回答那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转而用行动深刻让她明白他的喜欢与中意。
他的吻向来一次比一次有进益,强悍到不由她半分抗拒,吻过唇,吻过下巴,不断地往下,吻到他最终目的地。
深热交叠着,他口舌何其灵活,一点点吃下去。
外界不断有未知动物的低嚎声和身体的反应双重叠加,迟漪惊地双条纤白手臂紧抱住他的肩背,圆而整齐的指甲不小心探进他身上那条松松垮垮的浴袍,刮过男人线条流畅而坚实的背肌。
夜漫漫,清泪浸湿了她一张凌乱靡丽的面庞。
埋在心口的声息终停歇下来,靳向东撑起身,两道视线在灯影里撞上,她身心都混沌,只隐约能看见,男人微敛的目光里流着难掩的浓欲。
迟漪很难去选择忽略,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潮涌之下的余颤反应。
——她不知何时,交叠而上的长腿用力绞在对方薄肌强劲的腰上,从未如此深刻且直观地感受到,藏于薄料之内的沸热在一点点被涓涓清溪浇灌着。
靳向东全身都绞得发紧一阵,呼吸有些凌乱,他克制着垂目,抬手抚了一指的湿,看清后低笑一声,复又撩眼看一看她:
“谁家妹妹,敢像你夹得这么紧,还淌我一身?”
第37章37#记得p我
天花板上那盏脆弱的、摇摇欲坠的电灯,终于在落下它最后一束微茫的光亮后,蓦的熄灭掉。
整间卧室陷进未知黑暗的环境里。
裙面单薄如蝶翼轻易往上叠卷,绵长一阵余韵里,她脱水又脱力,细长的腿磕落到床沿边,勾着拖鞋的足弓紧绷,她轻哼着鼻息,眼底波痕微微漾动。
靳向东抽出手,轻拍她背,“别怕,我不想在这里。”
刚缓过时,迟漪连瞪他说不的气力都无,只能就近原则,报复性咬在他肩颈位置。
这一下其实不轻,口齿间都漫开淡淡腥气,男人的疼痛阈值却很高,被咬之后,他仍能以风轻云淡的姿态,抬指自t?她红唇白齿间摩挲几下,洁净白玉般的指沾上血丝,他却不见半分恼,仿佛要把那份“专宠纵容”进行到底,他尾音微扬,问她:“还咬吗?不咬的话,我去给你倒杯水,先补一补,再抱你去洗一洗。嗯?”
他的声调轻轻慢慢的,落在这夜半时分,竟像往人心口下起一阵绵长新雨,濯洗掉身体里滞留已久的厚重污垢。
电灯且坏掉,迟漪把腿蜷到床面上,床单磨动微响,她以白腻脚背碰了下他的,喃喃说:“……我想先透口气。”
靳向东偏过脸于暗影浮动里端视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笑了笑,他起身去拉窗帘,推开半爿雕花木窗,黑漆漆的屋子里,乍然透进来一寸绸缎似的微微流光,月色投在她的眼角眉梢处。
这一刹,空间安静着只能听见风动,延续半分钟,那风里响起“啪”的一声轻响。
靳向东倚在窗边,于朦朦月色里偏头点了一支烟。
猩红火光落在他清白修长的指间,火苗跳耀一下,光与影交错,照见了他那温雅清峻的轮廓,身上的睡袍松垮挂着露出一角黑色的边缘,他里头也只穿条内裤,沿着修长腿部线条垂下来一条长长的睡袍系带,不衫不履的疏放混劲,为男人平添了几分孟浪后的风流。
迟漪调动了身姿,侧躺支颐,静看着他。
当烟丝撩过给人绘上一片薄而朦胧的雾色时,她顿觉喉咙有些发痒,情不自禁地溢出很细微的声息。
靳向东身形忽顿,回首时漆沉眼眸里缭绕过淡淡轻烟,第一意识反应下的动作是想先把烟揿灭,然而手边却无可用之物,一毫秒间,倒是头一回能在他身上见得略失镇定的时刻。
为这番的顿挫,靳向东轻叹着失笑,问:“介意吗?”
迟漪内心很享受见到他这模样,眼底流淌了些饶有兴致的笑,那些不自知的分钟里,她音色里也抵着一种缠绵眷念话:“大哥第一次见我,不是还曾归还了我一回打火机?”
所以,她什么样,不是早已袒露得够清楚了。何必再装模作样。
“嗯。”靳向东眼底淌着些经她点拨后的一番了然,徐徐说:“一时忘了,我还捏着你这个把柄。”
“都同你讲清楚喽,我当时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