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平时脾气就差,今天更差:“来,你今天能站着走出这道门我名字倒过来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请求:“同学,可以让一下吗?”
赖栗没有理会,盯着卷毛思忖开学第一天打人会不会被辅导员告家长。
卷毛被看得发毛,骂骂咧咧地与赖栗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出了宿舍,最后一个舍友才得以顺利进入宿舍。
“认识一下?”刚刚劝架的室友脾气挺好,自我介绍道,“我叫黄皓,出去的那个卷头发叫姜孝,你们怎么称呼?”
刚进来的男生配合道:“宋自楚,床尾有我们的名字。”
学校提前分配好了床位,避免学生为此发生纷争。不过这宿舍都是上床下桌,也都不对着空调,没什么好争的。
赖栗没有说话,目光停留在宋自楚身上。
这位室友穿得很旧,身上的浅色t恤洗得有些发白,样貌倒是整洁。大概是被赖栗看得有些不自在,他主动开口道:“你是赖栗?这个姓还挺少见的。”
赖栗没有搭理,收回目光,转头离开了学校。
经子骁在学校附近的私房菜馆点了一桌子菜,庆祝赖栗步入大学,赖栗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我操|你小子打架不带我啊,这手怎么个事儿?”
赖栗的右手关节涂着红药水,经验丰厚的经师傅一眼看出是刚伤不久,六小时以内。
“砸了个镜子。”
“镜子怎么得罪你了……”经子骁说到一半语气突然微妙,“你这嘴巴?”
“上火,少他妈意|淫。”赖栗拉了张椅子,哐得一声坐下。
经子骁表示怀疑,不过介于赖栗身边没什么小情儿,也没多想:“你哥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心情不好?”
赖栗瞥了他一眼:“凭什么他回家我心情就得好?”
经子骁耸耸肩:“我又不瞎。”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戴林暄远赴海外的这两年,赖栗脾气的火爆程度日渐增长,但是戴林暄每次回来,赖栗周身的气场都会变得和谐且稳定。
周围朋友甚至调侃如果赖栗是一条疯狗,那戴林暄就是加粗加实的拴狗绳。
“昨天你妹生日……”
“戴翊不是我妹。”
“好好好,你别跟我冒火,她是戴林暄亲妹,你又叫戴林暄哥,怎么撇清关系……行,我不说了!”经子骁举起双手投降,“昨天戴翊生日宴,有记者拍到你和戴林暄了。”
赖栗不以为意:“怎么说的?”
经子骁说话完全不耽误吃:“总结一下就是说戴林暄‘下海两年’更有熟男魅力了,伴侣市场又扩增一大批。而且他这次回来恐怕要出任戴氏集团董事,只要不死,戴氏继承人非他莫属。”
“谁写的稿子?”最后两句话让赖栗脸色一沉。
“撰稿人是贺家老二老婆弟弟的女儿,你上周刚揍完贺书新就别惹贺家人了,小心你哥被你气出心脏病。”
最重要的是人家也没说错——
戴家现在的情况很微妙,戴氏家族的前任话事人戴恩豪很多年前因车祸成了植物人,至今躺在疗养院里没醒,因此他过去的职务都由戴恩豪的太太蒋秋君暂时代理。
一个外姓人握着戴家命脉本就是一件很微妙的事,看她不爽的人多了去了。
而戴恩豪和蒋秋君就两个孩子,一个戴林暄,一个戴翊。戴家旁支想夺权上位非常简单,弄死这两兄妹就行,戴恩豪搁疗养院里挺尸呢又不能继续生,蒋秋君近几年身体不太好,说不准还能活多久,她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我呢?”赖栗冷不丁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