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新霁则显得清贵太多,加上比褚清泽略高一头,眉宇微拧着,对他的行径不虞。
褚新霁:「清泽不懂事,给你们工作添麻烦了。」
坐到褚新霁如今的位置,早已不需要阿谀奉承,说场面话也是为了给褚清泽表率令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警醒,然而褚清泽却全然没听进去,遥隔着车窗对沈月灼笑。
沈月灼回了个白眼。
褚新霁将两人的互动全都纳入眼底,冷声:「阿泽。」
褚清泽老实地垂下头,认错。
所里领导夸了一堆好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场面是什么世纪会晤呢。
褚清泽拉开后排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来,狗鼻子灵敏地扫雷,「哎哟,我哥换口味了!茉莉,这么清新的香气,配他是不是太稚嫩了?」
话音刚落,就被褚新霁拽住后衣领,拖下了车。
「哥哥哥哥!轻点!」褚清泽鬼叫两声,捂着被领口勒红的脖颈,笑得有些混,「这也太暴力了,哥你温润斯文的形象呢?待会吓着月灼了。」
褚新霁斥道:「坐前面去。」
褚清泽不情不愿地照做,趴在椅背上扭头望向后座的两个人。
明明年岁差了很大,沈月灼安静坐在褚新霁身边,少女耳根红意未减,而褚新霁神情泛冷,一股莫名般配的想法从脑子里将浮出来,就被褚清泽压了下去。
八竿子打不着。
这俩人就算是共处一室都难以让人相信会彼此生旖念。
「毕业快乐。」褚清泽从怀里摸出几个纪念章丢给她,「前几天哥爬遍了四大名山,才给你收集齐。寓意好,叫什么来着,哦,顶峰相见。」
谁知昨夜宿醉,扔东西的准头差,差点砸到沈月灼。
褚新霁抬手接住,面色沉冷地叫人心颤。
沈月灼:「褚!清!泽!我看你是没醒酒吧!」
「抱歉抱歉,真不是故意的。」褚清泽从小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偏生他这股随性的脾气,配合着他的穿搭风格,劲劲的,是那种让人很难生气的帅,「没伤到你吧?」
「没有。」沈月灼没好气。
褚清泽:「哥,你帮我拆开给月灼看看,直接给她也行。」
四个纪念章排成一列,暗金色表面折出冷光,沈月灼馀光却不小心落在了褚新霁的手上。他的手掌很大,指骨修长而白,握着盒子时,牵动着着筋络微微绷紧,隐有蓄势待发的力量感迸出。
连手都透着禁欲感。
褚新霁面无表情地将东西递给沈月灼,她双手下意识去捧,微凉的指尖却不慎在他的虎口处轻掠。
沈月灼缩了缩手,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从褚新霁那触碰到的,独属于他身上的滚烫,却像是被羽毛挠过心口似的。
这么冷淡的一个人,为什么这么烫。
或许是由于心虚,她一路上都无话,安静地拆着纪念章,褚清泽见她不说话就知道她大概是生气了,坐不住也闲不住的一个人跟杨叔搭话,问他最近累不累,连家里孩子的学习都能聊上那么几句。
褚家平日里低调,佣人并不多,得知两兄弟和沈月灼一同回来,全家上下都忙了起来。
沈月灼她们落脚的时候,宋阿姨刚给藏星酒店的高层打了电话,让他把今早空运送来的东星斑调过来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