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泽眼皮掀了掀,坐在了沈月灼另一侧。
气氛如常,长辈们看了一眼,也没分神多想。
褚耀起身去酒柜里选酒了,褚新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空玻璃杯,眉骨动了动,「之前教了你怎么握笔,这段时间练习地怎么样?」
沈月灼刚才说那句话纯粹是为了混淆视听,哪料到他侧眸过来看着她,修长的食指点在桌布上,像在他的心脏轻轻落点。
她『啊』了一声,杏眸闪过怔然,「什么时候?」
褚新霁说了个日期,精确到了具体的某一天。
在他那双仿若能够洞穿人心的眸子注视下,沈月灼无可避免地回忆起了那日,她被他抵在书房里的桌台上,将她吻得大脑缺氧的画面,最后还弄脏了一叠宣纸。
也是在那天,他手把手地教了她握笔的姿势。
虽然,她是坐在他腿上学的……
有了记忆的加持,沈月灼再度撞回那双深情眼时,竟从中觉察出一丝兴味。
邻座的位置不算近,正常社交距离而已,沈月灼却觉得自己要被他眸中的漩涡吸进去,那张薄唇仿佛近在咫尺,将她的耳廓都点燃烫红。
她故作淡定地转过头,双手握紧玻璃杯,咬唇小声说:「练丶练习地还可以。」
「是么。」他的嗓音低沉清冽,「那你觉得,需不需要检验成果?」
沈月灼心头重重一颤,鼓起勇气偏过头同他对视,「哪……种检验?」
餐厅顶部的水晶灯洒落暖色调的光晕,跳跃在她蝶羽般的长睫上,一双眼瞳清凌透亮,腮边氤氲着绯色,明晃晃地扎进了他的眸中。
他们明知对方在说什么,却在强装镇定。
褚新霁狭长的眸子幽深了些许,无可避免地被她话语中暗藏的暧昧撩拨,落在她潋滟着莹莹亮色的唇瓣上,想起她被他揽入怀中时,双睫频颤,眼波含情的媚态,同她接吻的滋味如蛊虫般舐啃着骨髓深处,牵动着躁意。
食髓知味,哪有那么容易戒掉。
褚新霁呼吸渐沉,敛去那昏热的情绪,「你如果真心想学好毛笔字,检验自然也不能马虎,形式不必设限,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就好。」
「……」
他向来擅长收敛情绪,那张利落分明的脸仿佛融着冰,沈月灼根本猜不透。
她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一口咬过去,才不跟他饶这么多弯子。
褚耀难得高兴,挑了一瓶PenfoldAmpoule,宋知许嗔怪地瞪他一眼。这是Penfold酒庄当年从澳大利亚找来4位设计师制作的瓶身,设计独特,半圆锥的玻璃瓶身悬挂在木质的酒托中,像一个小型储藏架。
全球仅限量12瓶发售,是褚新霁前年高价从酒庄带回来的,酒液仅在特殊年份酿造,为卡琳娜42区赤霞珠红葡萄酒,收藏价值很高,如今已是千金难求。
这样一瓶红酒,光是摆在酒柜里也足够有面子。
褚耀安抚妻子:「难得一家人团聚,你也知道月灼只能勉强喝点葡萄酒,晚点气氛到了,该定的事顺成章地就能提出来。」
宋知许这才同意,「你来提,我不想当这个恶人。」
「促成一对姻缘,怎么还是恶人了。」褚耀说,「这个圈子里谁不是讲究门当户对,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他们自小一起长大,默契和缘分都是天注定,日子还长,将来总有一天会看见对方,也明白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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