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她做的第一款游戏将宣告失败。
她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时间过得很快,表面还是一派风平浪静,沈月灼却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要断掉。得知贺成屹执行任务受了伤,转回京市静养的消息后,她特意错开时间过去探望,为的就是避开撞见褚新霁。
谁知刚到军区医院的高级病房外,远远看见那道身影推开门。
她在原地站了会,等他离开后,才抬步进去探望。
贺成屹伤的是腿,打着石膏,腰上也缠着绷带,嘴唇泛着苍白的血色。见到是她,贺成屹脊背挺得笔直,说:「新霁前脚刚走,你们这时间点掐得倒挺准。」
想起刚才褚新霁提起她绝不会是无意,贺成屹道:「他这会应该没走远,要不我打个电话叫他回来?」
「不用了。」沈月灼扫了眼病房,各种果篮丶捧花和慰问的牛奶丶补品将桌子占得满满当当,她只好顺手将自己带的果篮置于地面,坦白说:「我就是特意避开霁哥的。」
贺成屹笑:「你俩这吵架持续时间挺长啊。」
沈月灼听出他调侃的意思,两个没什么太大交集的人,能为了什么事闹掰两次。贺成屹和褚新霁是多年好友,了解彼此的秉性,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异常。不过既然贺成屹这么说,至少让她知道,褚新霁没有同他提及她们俩的事。
「我把霁哥拉黑了。」沈月灼避重就轻地说。
「坐下再说,往那杵着不累?」贺成屹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听说你跟阿泽打算订婚了?」
沈月灼听到这个就头疼,转移话题道:「成屹哥,要不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她作势就要起身,贺成屹连忙叫住她,「早上来探望那批新兵一人给我削了一个,都快吃吐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成屹哥说说,病房里没监控。」贺成屹目光沉静。
沈月灼从小就爱向贺成屹吐露心事,他比长辈们更能解她,又有着成年人的思维方式,最重要的是,不会像褚新霁一样和她保持分明的界限,在她难过时,会拍拍她的肩,说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这事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跟许夏她们说,也没有更好的倾诉对象。她想了会,言简意赅道:「我跟阿泽打算假订婚,先糊弄一下父母。」
贺成屹听完,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似是早就预料到了。
他性分析沈月灼看不透的部分:「你爸在纳米比亚开的那批原石亏了很大一笔,现在填不上,风雨飘摇的,褚家跟你们关系虽好,这么大笔金额,也不会无缘无故帮忙。当然,联姻后就不同了,成了利益共同体,帮着把这个难关渡过就行。」
沈月灼指尖攥紧,冷哼道:「我爸没跟我说过这些,多少钱,值得他这样逼我?」
她气不过,「他遇到困难第一个想的竟然是依靠别人,难道我就撑不起这个家吗?」
贺成屹看出了她的意图,「你把工作室丢给别的游戏公司收购了,也凑不够。」
其实谁都清楚,这只是其中一个推动力而已,沈月灼的话有失偏颇,贺成屹也懒得纠正,反正在他这里,她怼天怼地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也不要紧,谁没个毒舌的时候。
门外,褚新霁行至走廊时,复又折返,透过半掩的病房门,听到里侧两人的对话。
沈月灼背对着褚新霁的方向,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从她的身形中依稀辨出,这些日子她瘦了不少。自从她开始躲避他以后,褚新霁几次堵人都以失败告终,连微信和电话也被她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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