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耳垂都泛着被他舔舐过的湿潮。
红着脸哆哆嗦嗦地念着那个让她难以启齿的词。
谁知他听到后,像是变了个人,仿佛埋藏在骨子深处的侵占性悉数浮现。修长如白玉般的指腹沿着边缘探过去,又在触及到她涣散视线的那一刻瞬间清醒,深吸气,克制又难耐地抽离。
吻她的力道更重,面部线条绷紧,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愈发冷峻。
所有人都在等着沈月灼的答案,她不得不收回令人羞躁的思绪。都怪他,为了哄她念出那个称呼,不惜色。诱,而她竟然这么容易就陷了进去。
她恶狠狠地抓了一把褚新霁的手掌,指甲在他的掌背留下印记,他也并不生气,反倒耐心地轻哄,「再不给我正名的话,恐怕我要背上夺妻的罪名了。」
「老丶老公。」沈月灼舌头打结地念出来,鹌鹑似地埋进了褚新霁的肩侧。
剩下的烂摊子,都留给他收拾吧!
褚新霁这才满意,拍了拍她的脊背,动作神情处处透着掩不住的宠溺,倒真像是小时候哄她那样。
褚清泽面色变了又变,差点没被她糯声念出的词挫骨扬灰,「什么意思?!」
全程处于看好戏状态的贺成屹也黑了脸,端起铁观音抿了一口,不吝啬评价:「这茶怎么泡得发苦。」
借着对茶的不满,贺成屹起身,把杯中的茶泼洒倒掉,指桑骂槐:「亏我还珍藏了好几年,舍不得喝,想着拿过来给大家尝尝鲜,全让这酒店服务员浪费了。」
没人听出他在嘲讽褚新霁,贺家长辈正愁不想干预褚家的事,见状对贺成屹说,「再苦也不至于倒掉,你在部队待着,碎茶叶不一样喝,这会儿就别计较了。」
陡然被好友冷嘲背刺,褚新霁也没好到哪里去。幸而他是这场战役中的赢家,否则,只会比褚清泽更失态,比贺成屹更尖锐。
想到这里,褚新霁压下那些疯狂的想法,唇边维持着温而不厉的笑。
结婚证被他捏在手中,摊开,足以让褚清泽看清照片上的两人。
「如你所见,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我和月灼选择在昨天办了婚姻登记。」
在褚清泽变幻莫测直至崩溃的面色中,褚新霁深刻如雕像般的轮廓逐渐锋利,上位者威压骤显,一字一句,如细密的钢针扎在对方身上。
「对了,阿泽,你还没祝我们新婚快乐。」
第48章晚春
两本鲜红的结婚证晒出来,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褚清泽越过褚新霁矜冷似冰的视线,失魂落魄地向沈月灼寻求答案:「你昨天打电话过来,就是要告诉我,你和他结婚了?」
沈月灼和褚清泽约定假订婚的事,也是为了瞒住长辈,时间太过匆忙,早上她发过去的信息估计褚清泽也没看,她不希望他因为太激动而漏了馅,尽管觉得有些残忍,还是硬着头皮说:「对。」
「怎么会?明明就差一点,为什么啊……」褚清泽抱着头蹲下,西装上别着玫瑰的钢针绷断,穿透布料刺入皮肉,他也恍若未闻。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步步悬于一线,怎会只是差一点那么简单。
褚新霁并不打算在这方面同褚清泽解释,「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事情既已成定局,闹得再厉害也无法更改,沉曼铃和沈歧欣赏褚新霁,却也忌惮他如今滔天的权势,再加上当年他被确诊双相情感障碍,他们从未考虑过让女儿和他有牵扯。
「新霁,你跟月灼,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沉曼铃到底还是忧心,问出了口。
褚新霁一改先前的凌然姿态,认真道:「三个月之前。」
沈月灼微微侧过脸,无端生出几分紧张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