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新霁觉察到她的小动作,几番推测,大抵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婚礼需要宴请的宾客比较多,因此只能办在京市。不少长辈的护照被单位收走了,身份不便出国,客观原因上不允许,你要是喜欢城堡,我们可以举办两次。」
褚老爷子丶贺家那一派,以及沈月灼的姑姑,在没有特批的情况下,都没办法出国。毕竟是一辈子仅此一次的婚礼,当然要将尽量圆满,沈月灼没有考虑到这么多细节。
毕竟她也没想过婚礼这一茬。
反而是面面俱到的褚新霁,早就深思熟虑过。
沈月灼抿唇,扯了扯他的袖子,虚颤的气息像是撒娇,「举办两次好麻烦呀,我也好忙的。」
褚新霁以为她在闹别扭,环住她的腰和臀,将她抱在腿上。沈月灼哪里料到他会蓦然靠近,脸颊毫无预兆地贴在他胸前,强有力的心跳跃动声穿过耳畔。
「不开心了?」他捧着她的脑袋,「你只需要负责挑选好看的婚纱,选择喜欢的首饰,风风光光丶漂漂亮亮地作为新娘参加我们婚礼就好。至于冗杂的流程细节,我来把关。」
那双永远冷淡的桃花眸里,此刻满溢柔情。她恍惚间想起很久以前,她怀揣着少女心事,去找褚新霁寻求问题的解决之道时,他虽然耐心,但总会恪守界限,眸光清清冷冷,绝不在她脸上过多停留。
她抬起眼时,会悄悄用馀光看他千万遍。
褚新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这样,还会觉得麻烦吗?」
沈月灼钻进他怀里,宣誓主权似地蹭了蹭,仰头用手指戳他,「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在国内举办婚礼就好了。到时候蜜月期,再去别处嘛。只有我们两个人那种……」
「蜜月期。」褚新霁抱着她,温香软玉在怀,嗓音也沾上了低沉的嘶哑,「自从登记结婚那天起,我们一直都在蜜月期。」
「哪有?」沈月灼纠正,「还有离婚冷静期。」
抱着她的男人蓦然溢出一丝冷笑。
「我们永远没有离婚冷静期。」
沈月灼不明白离婚冷静期五个字怎么就触及褚新霁的雷点了,那天夜里,他压着她在浴室里要得分外发狠。拖住她的腿弯,将她高高架起来,注视着她的眼睛晦暗而深邃,滚烫的体温像是将她融进骨血。
酒店套房有半露天似的无边泳池,旁边有错落的摆件隔档,远眺无边无际的深海,地面铺了鹅卵石,即便是在冬季,也源源不断供着暖气。
夜里没有点灯,星火点缀在海岸线边缘,海风裹挟着一点凉意席卷而来,很快便被热烫的体温浇灌。
沈月灼踩在鹅卵石地面,脊背对着他,根本站不住,足背都弓紧绷成一条直线,没有支点。
他刚提出这个想法时,沈月灼尝试着赤脚走了两圈,脚心同温热的鹅卵石相触,稍微有点酸痒,十分解压,因此她欣然同意。
后来她哭得梨花带雨,包臀的短裙也被撕坏。尚未坚持多久,就已经招架不住,委屈兮兮地说:「脚尖好疼……」
褚新霁气息沉沉,落在她耳边,手掌罩住她,温柔地抚慰着,「受不了吗?」
她点点头,明明想说的是,鹅卵石地面硌得脚心疼。她不敢全踩实了,因此踮起一点,谁知这样,反倒使得两人相互贴紧的动作愈发深重。
激起男人骨子里的狠劲与坏劲。
于是他爱怜地拖住她腿弯,耐着性子哄骗她,为这场以她领头的挑衅从容收尾,「那我抱着你好不好?」
「好……」沈月灼咬唇应声,剩下的话化作呜咽,被他噙吻。
沈月灼总是抗拒这样悬空相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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