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他在的时候,沈月灼也会收敛许多,就算怼回去,语气也是轻飘飘的,「听成屹哥这么说,倒显得我未来丈夫很没有主见一样,要真是这样,我说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话,也太没意思了。」
贺成屹笑:「掌控欲强的就有意思?到时候连你喝几杯果酒都要管,你又能忍?」
褚新霁放下茶盏,清淡的茶香混着一缕热气窜出来,将他的镜片染上湿雾,瞬间模糊了视线。他慢条斯地摘下眼镜,奈何并未随身擦拭的镜布,修长如玉的指骨似是无奈地敲了下金属镜框。
沈月灼虽说是在跟贺成屹聊天,馀光却时不时偷偷瞟向褚新霁,知道他不喜除了工作以外的话题,她也不敢做得太光明正大,眼下正好给了她搭话的由。
「霁哥,我有挂脖风扇,你要不要用?」
镜片起雾,用冷风轻轻吹干水雾即可。
褚新霁掀眸,神色依旧清淡,「好。」
沈月灼摊开手掌,「我帮你吧。」
褚新霁并未推拒,眼镜落入她手中的那刹,极具风度地避免了同她的相触。沈月灼压下眼睫,拂开耳畔的头发,非常乐意帮他做这些事,贺成屹的话一时间被陡然打断的两人当成了空气,微挑着眼睨向她。
沈月灼回瞪他一眼,还未答话,就见褚新霁眉梢轻轻上扬,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成屹,你别给她假设那么极端的情况。她现在年纪还小,听到的玩笑话多了,很容易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正常的婚姻,更多是互相包容。」
话题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贺成屹笑笑没说话。
沈月灼牵了牵嘴角,「我也赞同霁哥的话。健康的婚姻,本来就是互宠和双向奔赴嘛,双方都可以为了满足对方的愿望而作出改变。」
贺成屹:「小丫头片子,恋爱都没谈过,说起婚姻来头头是道的。」
她没有在意贺成屹似笑非笑的调侃,年纪未必是衡量观念是否通透的标准,就算是纸上谈兵,以后她也要照着这张模板经营自己的人生,想主义和现实主义本身就不是一类人,干嘛非得强迫自己改变迎合。
于是,她将视线投向褚新霁,「霁哥,他嘲笑我们。」
一副直气壮要他撑腰的语气。
陡然被卷入这两个一旦较真起来,就齐齐变成幼稚鬼的斗争中,褚新霁很是无奈,判官的角色当久了,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难得的是,这一次,他和她统一战线。
褚新霁侧身斜坐,温和沉稳的面容下,似乎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犹如冬雪消融,「别他。」
沈月灼微微惊喜,唇边的笑意更甚,别人要哄博她一笑,掏空心思也未必能得她高看一眼。
唯一的例外,只有褚新霁。
贺成屹很早就看清了这点,以至于后来两人婚礼结束,还特意提起这件事。
沈月灼听完,眼眸晶亮,「霁哥,你那时候肯定想不到,这辈子栽到我身上了吧?」
褚新霁眼眸覆下,落向正用小拇指勾缠着他指尖的人,「确实没猜到。」
沈月灼得寸进尺,借着婚礼的馀韵继续追问:「那霁哥愿意和我一起去坐热气球看动物迁徙吗?」
之前就听她说过人生计划里,一定要有这件事,褚新霁难得正色,「我们可以在吉普车上看,热气球太过危险,发生意外事故很难生还。」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人,瞬间耸拉着耳朵,闷闷地应声:「噢。」
「其实选定好天气,各种专业设备跟上就好,而且我还会跳伞。」沈月灼抿唇,「要不霁哥在地上,我在天上?」
她还真是,天真烂漫。撒起娇来,就没有比她更缠人的。
亲昵地蹭过来,馥郁的玫瑰香气侵入鼻息中,褚新霁温沉的目光在她期艾的神情中逐渐柔和,「你定好时间后,我会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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