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孕后期,许夏跟孟安然时常来陪她,都说沈月灼的肚子看起来要比同期月份的孕妇大一些,沈月灼抿着唇没说话,馀光落向褚新霁。
褚新霁回以安抚的笑意。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等以后她们这些小姨就懂了。
有朋友丶家人的陪伴,沈月灼怀孕倒也没那么难受,有时候宝宝闹腾地厉害,褚新霁会细细密密地吻她,将她哄好后,再佯装严厉地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妈妈怀孕很辛苦,你们应该懂事一些,等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以后,怎么折腾爸爸都行,好吗?」
他一板一眼的,甚至连话术都是有奖有惩的模板,沈月灼哭笑不得,护住自己的肚子,嗔声说:「你别吓到宝宝。」
褚新霁:「这也是胎教的一种。」
沈月灼反驳:「明明就是你太坏了,欺负还没出生的宝宝。」
育婴师都说了,胎教是舒缓的音乐,以及适当的运动,对话的效果并不强。
褚新霁将她拥入怀中,语气纵溺,用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她的掌背,「我知道。」
他低垂着眼睫,眼底的温柔和心疼不加掩饰,让本就处于情绪敏感期的沈月灼的眼眶泛湿,刚冒出来的泪珠被他温柔地吻去,「月灼,我很心疼你。」
她当然知道。
有时候她夜里会失眠,担心影响褚新霁的睡眠,一个人悄悄转过身去,委屈还没浮出来,就被他她拥入怀里,给她讲故事,呢喃情话,辞藻算不上多华丽,字字句句却都是爱意浓烈的证明。
她失眠的日日夜夜,何尝不是他陪伴着她的日日夜夜。
他白天有很多工作,还要容忍她时不时坏心思的捉弄,在孕期里,其实褚新霁也没有多轻松。
「别掉眼泪了。」褚新霁低声轻哄,「我们俩的宝宝,肯定不会太乖顺。」
沈月灼听到这里,泪意骤止,「哪有说宝宝不乖的……」
「因为她们的妈妈就很调皮,也很叛逆。」
「我哪里叛逆了?你胡说!」
褚新霁轻笑,眸光缱绻,「叛逆也不要紧,只要她们可以做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愿度过这一生就好。」
这点沈月灼很认同,轻哼两声,安静地听着他继续讲。
「无论宝宝怎样,月灼永远是我的唯一。」
褚新霁说到这里,亲吻她颤抖的睫毛,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勾着她搅弄。
窗外飘起了簌簌雪花,在这片他们相爱过的地方,落地生根,化作滋养土地的水源,在即将到来的春季,化作饱含生机的盎然绿意。
沈月灼在他轻言细语地哄声中逐渐睡着了。
褚新霁为她盖好被子,脚步迈得极轻,检查完窗户和卧室内的换气情况后,胸腔被满溢的柔情填满。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五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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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降临这个世界时,大家才知道,沈月灼怀的是双胞胎,纷纷感慨说他们夫妻俩口风真紧,这么大的惊喜居然能忍到最后一刻才说。
两个小公主从小就生得很漂亮,眉眼像褚新霁,嘴唇和小巧的鼻尖像沈月灼,颇招人喜欢。
宋知许给两个小宝贝取了小名,姐姐叫芙芙,妹妹叫窈窈,平时大家都喜欢喊小名。
周岁宴那天,长辈们给两个小宝贝准备了各种礼物,就连抓周的小物件都是纯金的,芙芙抓的是算盘,众人调侃以后正好能接替褚新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