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林衍，紧紧扣在怀里，恨不得把人嵌进身体里，永不分离。
他滚烫的眼泪打湿了林衍的肩膀。
林衍无声叹气，他这辈子都栽这人头上了。
祁驯还在哭，“我明明今天都接受了，接受你不会再要我了，可你又来找我，那你就是放不下我……”
林衍没说话。
祁驯侧头亲吻他的耳垂，“老婆，我会改的，我这次一定改，我只疼你，我只爱你，我不会不回家的，我就爱你啊，你知道的！”
林衍被撕扯成两半，一方不断叫嚣，最后一次。
可另一方问，那你之前的最后一次算什么？
“老婆……”
祁驯微微松开一点，想要吻他。
林衍躲开，“祁驯，我不爱你了。”
祁驯顿时就崩溃了。
他最害怕听到的话，还是来了。
他猜测过很多次，林衍会不会是不爱他了，但他从来没有真正落实过这个猜测。
“别说！老婆！你别说！你别说出来……”
林衍耳边是祁驯声嘶力竭的哭泣，一声比一声高，悲怆，难过，还有绝望。
祁驯孩子似的抱着他，就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林衍努力平缓呼吸，他吃了太多次亏，已经学会了伪装。
“祁驯，你不是看过了日记吗？还不清楚吗？我不爱你，我已经在接受新人了。”
故技重施，他要林衍心软！
祁驯摇头，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
林衍拉开他，“祁驯，我今天只是出于好心，把你捡回来，没有别的意思，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处理事情。”
林衍起身，看着自己身前投下的阴影，祁驯就跪在其中。
“祁驯，我不能骗自己，我就算现在被你哭心软了，答应你回来了，后面你和我，都逃不过被折磨。
“我会日复一日的想，你是不是又要开始冷淡了，你会不会出去跟人结婚，你会不会……”
林衍顿了下，没继续说。
破镜难圆，不是说两人感情不够深厚。
恰恰相反，因为太深，过往的细枝末节扎在血管里，只要牵动一点，就会有人把曾经的故事再搬来现在，重新预演一遍。
一遍一遍剔骨剜心，到最后逼迫自己戒掉对方，再抽身离开。
林衍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了，已经不会跌进去犯贱了，他没有必要再回去戒断。
偶尔心软，也不是什么大错。
祁驯一直挺着的脊梁猛然就折了下去，“……林衍，你好狠啊，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底牌都被你看光了，你还这样对我……”
林衍抹了把脸，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