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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蓉想到这，意识一下清醒过来。
那他们的誓言完成了吗，她的记忆只恢复到及笄那里。
秦砚耐心等着云蓉回复，他知道她刚刚想事情去了。
云蓉这才想起他的话，明知故问：“我记忆还没恢复，我们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她在心里轻哼几声，才不想告诉秦砚她记起他了，不然他就不止得寸进尺了。
等她记忆全恢复再说也不迟。
秦砚听到她这句话，嘴角微微漾起，装不知情回复她：“你以前缠着我撒娇要我带你来这玩，还硬要我背你走，不背你就哭着不肯走。”
云蓉听着他倒打一耙的说辞，悄悄瞪了他一眼，手使坏的戳了戳他的脸颊。
声音毫无波澜，仿佛是真的没有记忆：“我以前有这么无理取闹，你不会骗我吧。”
秦砚话是这样说，嗓音温柔的得好似在调情，带着纵容：“阿蓉被我宠得无法无天，自然矫情。”
云蓉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他这句话没说错，有他在，她确实有点恃宠而骄。她小时候到处闯祸，全都是秦砚背锅，替她善后。
说话的空隙，秦砚已经背着她来到了山顶，云蓉立马从他背上爬了下来。
京城天色暗了下来，往下俯瞰灯火通明，细碎的月光温柔洒在他们的身上。
秦砚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道：“阿蓉，我带你去个地方。”
云蓉心中隐隐有猜测，但还是故作惊讶：“哪里？”
蓉砚居一尘不染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只不过那个匾额老旧，上面的字迹隐隐约约仔细才能看出是“蓉砚居”三个字。
秦砚舍不得换掉，“蓉”字是他写的，“砚”字是她写的，组成了他们的蓉砚居。
秦砚目光灼灼，故意问道：“阿蓉，对这里有印象吗？”
云蓉有些心虚避开他的视线，抿了抿唇道：“有一点吧，但还是想不起来。”
秦砚牵过她手往里走，指了指道：“你说这是小阿蓉和秦小砚的家，不是秦府也不是皇宫，是我们的家。”
云蓉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时她才六岁，哪里懂这些，胡乱说的罢了。
现在被秦砚提起来只觉得羞耻。
云蓉随便应付一句：“是这样啊。”
秦砚知道她是害羞了，摸了摸她的头。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云蓉。
云蓉想什么，他都知道。
秦砚捏了捏她的小脸，假装不经意开口：“以前你都会撒娇喊我秦砚哥哥的，可惜现在都不会了。
言罢，还特意叹了一口气，他这模样好不可怜，仿佛她是什么负心汉。
云蓉：“……”
今晚秦砚抽什么疯？一直有意无意提以前的事，一开口就是让她回忆往昔。
云蓉立马截住这个话题，聊回正事：“你不是说要带我捉萤火虫吗？”
“走吧，阿蓉。”秦砚拿过那盏空的香油灯，另一只手牵住云蓉往林子里走去。
一开始只有一两只，到后面越来越多。萤火虫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宛如星星一闪一闪。
云蓉将手伸出去悄悄捉了一只，感叹道：“哇，真好看。”
秦砚怎舍得她忙活，让她到一旁去休息，他来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