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在触及他手里紧攥着的那方手帕时,视线有几分惊疑不定:“你怎么还留着?”
这是她小时候的女红作品。她在刺绣上的天分只能算得上是马马虎虎,勉强绣出了一丛合欢,还没来得及拿出去卖,就不见了。没想到是丢在了这里。
安螣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失焦了,牙关紧紧地咬着。
他现在分心,没准会答应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凌迩温柔地劝说:“你先把我放开,我帮你擦擦汗。”
安螣转过头,眼中映出她的身影,嘴角抽动了一下,勉强自己集中注意力:“你有这么好心啊。”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啊,你要是不好心,怎么会愿意总是往我这里跑,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呢。”
他爱她,又恨她。
蛇的情绪总是阴冷的,就算他不想,现在也只想把她整个吞掉享用,从前的爱意化作污浊的欲望,只想把她缠绕绞死,做一对野鸳鸯才好。
安螣的语气恢复了轻快:“那我松开,你过来,帮我擦汗。别想着跑,你跑不掉的。”
束缚手脚的绳子松了。红色的线一圈圈掉在了地上,又很快飞至他的掌心。
安螣把玩着手里的线,冷眼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
红线被她的体温温暖,这点暖意落在他的身上,又像是催命的沸水,烫得他□□出声。
甜到几乎能拉出蜜丝的□□让两人同时一僵。
凌迩握住手帕的手顿住了,不动声色地想要抽离。
安螣观察她的举动,握住她的手开始吻啄,唇角溢出些透明晶亮的液体,碧绿的瞳孔中满是恶意。他不再压抑自己上头般的热欲,放纵地发出那些让人脸热的喘息。
“阿姐,我记得你是爱干净的。”
“我……先帮你擦汗吧。”凌迩又收紧了手指,假意地抬起,想要蹭掉他额角的冷汗。
安螣:“不了,我嫌脏。”
他轻飘飘抽掉那张手帕,扔在了脚边。獠牙在猩红的唇瓣下闪过,他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
“我现在很难受。”他又想要亲吻她了,“怎么办呢,阿姐。”
凌迩乖顺地用着自己的衣袖,一点点帮他擦汗。
她说不清安螣到底是什么物种,但肯定不是人类。他从来没有和她讲过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不过,他居然会生病?
这点倒是让她真的感到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