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挺括考究的西装,领带袖扣齐备,脸上看不出什么奔波疲惫的痕迹,唯独腰侧被压出褶皱的衬衫出卖了他。
那压痕放在他身上实在维和,阮英想看不到都不行,忍不住扫了两眼,觉得像是睡觉时不小心压到的。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和这个小区格格不入,往这一站简直像过来考察民生的领导,路过捡纸箱子的大爷回头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
阮英有点尴尬地侧身挡住他,以免他一直被大爷的目光盯着。
沈京鹤注意到她的动作,没反对,只用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不说话。
阮英被他盯得不太自在,总觉得这人莫名有股兴师问罪的气场。
但是兴师问罪什么呢?
她这几天什么都没做,总不能是因为她从远山别院搬了出来?
可是这不是两人之前约定好的吗?有什么要兴师问罪的?
阮英一头雾水。
沈京鹤还是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阮英觉得自己脑袋瓜都要被盯出一个洞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又叫了他一声,“大哥?”
沈京鹤这次倒应了,垂着眼,“嗯。”
阮英只好继续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国外出差吗?”
“不是说了,”沈京鹤瞥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我来讨书。”
?
阮英闻言,目光立刻带上一丝警惕,“讨书?讨什么书?”
她想起远山别院那个被她搬空的书房,略略心虚。
沈京鹤垂眼看她:“你把家里书房都搬空了,你说我来讨什么书?”
阮英据理力争,“那些是你送我的礼物,所以我才搬走的。”
沈京鹤纠正:“书我是送到了那间书房,连着书房,一起给了你。”
阮英没听懂,“什么意思?”
沈京鹤沉黑的眼翁张了下,随后平静道:“书和书房是一体的,这些书必须放在那间书房里,才属于你。”
“啊?”阮英瞪圆了眼睛。
沈京鹤把蛮不讲理的话说得非常坦荡,“你如果想读这些书,只能在那间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