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据这些天谢司宁所了解,每个月,光是苏酌郁买药的支出就是很大的一笔。
可不论谢司宁怎么回忆,失去了记忆的他都记不起来,他和苏酌郁的生活费从哪里来。
生性娇纵的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够去工作的人。
而苏酌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去工作,就更不可能了。
“老婆……”
不等谢司宁去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失忆,身后,苏酌郁的声音响起,男人的语气里充斥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我太累了,所以才睡在了你的床上……”
谢司宁的思绪被打断。
他转过头,看向起身的苏酌郁。
脑海中,昨天自己不允许苏酌郁离开这间卧室的话贯彻耳道。
睡饱了觉的少年没有了往日的坏脾气,连自己之前不允许苏酌郁进房间的规矩都可以无视,随意“嗯”了一声,他起身忽略过苏酌郁,走出房间。
宽松的T恤领口很大。
但因过分柔软的面料,使生性娇气的少年没有将它丢掉,于是每走几步,就要伸手扯一扯即将掉到肩膀上的领口。
好烦……
洗漱好的谢司宁窝在沙发里,微微偏过头,警惕地听着门外苏酌郁和季章的谈话声。
“他在家吗?”季章问。
苏酌郁坐在轮椅上,与门前高大的男人对视,“谁?”
“你的……妻子。”季章顿了一下,像是也觉得自己当着人家丈夫的面,问他的妻子是否在家不太好,“我找他有些事情。”
苏酌郁没有出声。
但躲在沙发后面的谢司宁就是能够知道,此刻的苏酌郁在看他。
心底闪过一丝心虚。
可很快就消失不见。
毕竟苏酌郁生气或不生气,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司宁从沙发靠背后缓慢露出一个脑袋,精致又漂亮的小脸此刻气鼓鼓地看向家门口处的两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