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厉景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二话不说将人扛上了肩,直奔寝室。
「你干什么呀!这是在外面,快点放我下来……」
「别动,咱们回寝室再好好盖几个章。」
一个月后,年关将至,季软等来了梦寐以求的长假。
从一开始的度日如年到后来被繁重训练折磨得记不清时间,一眨眼,一个学期竟然过去了。虽然成绩单上挂了两科,需要明年重修,但小仓鼠还是很兴奋。离校的前一晚美滋滋地收拾着连半个箱子都装不满的行李。
「这下我们有二十多天见不到面了。」
夏厉景躺在床上专注地看着忙前忙后的小仓鼠。
季软敷衍地嗯了几声,又头也不抬地补了句「对呀」。
「你好像很期待看不到我。」
「……没有啊,而且我们不在学校也可以见面嘛。」
夏厉景眼神一亮,「不如你今天来我家过年吧,我父母今年要去海岛过结婚纪念日,家里就只有我和哥哥嫂嫂,季元帅又不在家你一个人多孤单。」
季软几天前接到家里来的电话,爸爸今年除夕又得在军部过,按照以往的惯例他都是去季明简家过年。
「这不太好吧,哪里有带同学回家过年的。」
大猫单手枕着脑袋,姿势妖娆:「你要是想以见家长的名义去我也很乐意。」
「……」
季软拿枕头挡住了抛来的媚眼。
一周后的除夕,屋里的壁炉烧得滚烫,季软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
电视里天气预报正在提醒市民注意出行安全,随着冷空气的到达,今年春节或将有十年难遇的大降雪。
庄园里空空荡荡,只有两三个帮佣,老管家再和季软道别之后也启程回家吃团圆饭去了。
夏厉景的嘴大概真的有毒,季明简今早来了电话,说小叔叔爬山摔伤了腿,怕是要是医院住上几天,不能一起过年了。季软对小叔叔进行了慰问,并表示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
冬季的天空总是暗得特别早,外头已经亮起了路灯,季软听着呼啸的风声把自己缩在小毯子里。
「还不如在军校呢……」
季软看了眼饭桌上丰盛的晚餐,提不起胃口。他打开手机备忘录,盯着里面的地址。
一个小时的路程,其实也不是很远。
此时此刻,夏厉景正在给自己窗户贴窗花,看到来电显示是「小仓鼠」火速接通了电话。
「喂……是夏厉景吗?」存了号码却从来没有打过的小仓鼠试探着问道。
夏厉景听着那异常可爱的声音,心口酥酥麻麻,「这么久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忙着和别的Alpha约会呢?」
「才没有。」
从夏承言的角度看,自家弟弟正一手拿着窗花,一手提着电话,坐在飘窗上傻乐。
一盘切好的水果摆在了茶几上,喻年像是怕打扰到他,小声说:「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开饭,先……吃点水果吧。」
夏承言终于抬头看了眼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忙活的Omega,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又低头看起了文件,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碰水果。
还是一贯的疏离和礼貌。
尽管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在四十多天前。
「……你吃上年夜饭了吗?」电话那头季软吸了吸鼻子。
「还没,你不在家里吗?是感冒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儿冷——阿嚏。」
小仓鼠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夏厉景紧张之馀敏锐地听到了「回声」,而且那声音好像就在门外。
他拿着电话跑到玄关,拉开门一瞧,只见裹得像块棉花糖的季软正站在门口,傻乎乎地拿着电话和他隔着一道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