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不像是客房,季软回头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然而门已经被关上了。
「这不是客房。」
「嗯,这是我的房间。」夏厉景倚在墙上,贼兮兮地笑,「今晚你要睡在我的床上。」
季软忍不住向后后退了一步,「你,你不要乱来。」
他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小仓鼠,会在别人家里做一些羞耻的事情。
夏厉景步步紧逼,将他按在了床上,俯下身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下巴,「想什么呢?我不过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大猫把小仓鼠叼上床,裹进被子,从后头抱住他,两个人挨在一起暖和极了。
季软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往大猫暖和的怀里蹭了蹭。
「夏厉景……我想问你件事情。」
夏厉景嗅着他发梢暖烘烘的香气,反问他:「关于我哥和嫂子?」
「你怎么知道啊。」
「你刚刚那义愤填膺的眼神都快在我哥身上戳出窟窿来了。」
小仓鼠不好意思地嘟囔:「哪有那么夸张。」
「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玩游戏的时候更明显,刚刚他们回的也是不同的房间,可是别人不都说结成标记的Alpha和Omega恨不得上厕所都黏在一块儿吗?」
夏厉景被这说法逗乐了,「放心,以后你上厕所我一定陪着你。」
「我是说认真的,你不要老是取笑我。」
夏厉景绕着他的头发玩儿,解释道:「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嫂子那么好的人,我哥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肯放下过去。」
「……过去?」
「记得刚刚玩儿真心话提到的许诺吗?」
「那个初恋?」
「嗯,他比我哥小一岁,从小和我们一块儿长大的,他俩读书的时候就好上了。谈了五年,每次见面都还是如胶似漆的,我二哥那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为了给他准备惊喜,一个晚上不睡觉去布置什么玫瑰花海。那时候我们身边的人都觉得他俩一定会结婚。」
「那后来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许诺出轨了。」
「什么?」季软错愕。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出轨,许诺家里并不希望他和我哥结婚,于是介绍了一个Alpha给他。那是A国最大军工生产商的独子,许诺婉拒过几次,后来有一回他们在派对上遇到了。许诺那天正好在发情期,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还正好被我哥撞见。」
「我哥当时那样子跟疯了差不多,但他心里有许诺最后还是想和他结婚,可是许诺并没有选择我哥,他和那个Alpha去了国外。我哥为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那喻年呢?」
「他原先是我大哥的订婚对象,喻年其实过得很不容易,他母亲早逝父亲风流成性在外面生了好几个Alpha私生子,家里只有他一个Omega,他父亲想要和我们家联姻,原本是想让喻年嫁给我大哥的,但我大哥牺牲了,于是又把主意打到了我二哥身上。」
「那会儿我二哥刚和许诺分手,整日借酒消愁,他清楚喻家的盘算刻意躲着喻年。但有一回,喻家邀请我们一家去做客,我父母本想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就赴约了,还特地带上了我二哥。晚餐的时候两家商量得好好的,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结果那天下了暴雨,吃饭的地方是个山庄,路都被堵住了,我们只好在那里过夜。」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惊呼声,跑下楼我父亲黑着脸让我回房间。是我二哥和喻年,他们在一张床上,我二哥标记了喻年。」
「怎么会……」
「晚餐的酒里下了药。」
季软已经完全震惊得说不出话,他相信喻年不是那样卑劣的人。
「是他的父亲,为了让生米煮成熟饭才用了下作的手段,喻年其实也是受害者,他事先并不知情。」
「那……那他们岂不是都是被强迫的?」
「可以这么说吧,当时我父母都气坏了却想不出其他办法,再加上我妈对喻年还是很有好感的,不忍心让他白白受了委屈,就让我二哥和喻年举行了婚礼。但是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二哥一年也回不来几趟,每次回来还躲着我嫂子,两个人连面都见不上。我嫂子倒是什么也没说,这些年他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照顾着我们一家人,反倒觉得当初的事情是他对不起我二哥,面对我哥的冷淡也从没有过抱怨,连我爸妈都看不下去了,经常逮着我哥就是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