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厉景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往前迈一步,季软就退到了墙角,顺手抓住了台上的装饰雕塑,凶狠道:「你别过来,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你要是再发疯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
沈冀秋顶着红肿起来的脸,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季软感受到了Alpha克制的信息素,其实沈冀秋要是真的和他动手,他连反抗的馀地都没有。
但沈冀秋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俯下身抽走了他手中的雕塑,放回了桌上。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会结婚,所以你最好早点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你现在还在想着夏厉景来找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会来。」
季软心里一惊,「你……你什么意思,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已经在去往前线的路上。如果他回来找你,按照联邦规定,按照逃兵处理,连军事法庭都不用上。」
沈冀秋陈述着事实,心里有种变态扭曲的快感。他不耻这种做法,却又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沈冀秋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房,又锁上了门,把钥匙交给管家,嘱咐道:「别让他乱跑。」
走了两步又回头补充:「也别让他饿着冻着,想要什么就给他。」
管家点头说是。
季软在里面敲打了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向窗外望去,房间在三楼,远处道山峦河流尽收眼里,山林隔断了通往主城区的公路,唯一的出口由警卫看守。他两人一组,轮班在别墅外围巡视。从脚步声判断,守在他门外的至少有两个人。
看来他们是做好了长期囚禁的准备。
不知道夏厉景现在在做什么,还安全么?
季软有些丧气地蹲坐在地上,戳了戳笼子里正在睡觉小奶油。布丁仓鼠正仰面躺在浴沙里打盹儿呢,被摸了也不醒,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季软从鼠粮里挑了两颗奶豆。腐冻干放进它的小瓷碗里,小声地自言自语:「这包冻干还是夏厉景给你买的呢。」
「都说猫有九条命,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晚上季软把笼子放在床头,没有脱衣服,躺在床上,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
「季少爷,少爷请您下去吃早餐。」
季软从船上爬起,脸都没洗直接下了楼。
沈冀秋早就坐在了餐桌前,他穿了一身便装,换下军装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岁,有了这个年起该有的少年气。
他的左脸还有些肿胀,嘴角伤口已经凝固,略略显得有些狼狈。
沈冀秋听到动静抬头看去,季软站在那儿神色紧张地审视着他。
「坐下,吃早餐。」
季软拉开凳子坐下,却没有动面前的食物,开门见山地道:「我要见沈上将。」
沈冀秋不疾不徐,往嘴里送了口粥。
「父亲很忙,他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
「所以,你们是想一直把囚禁在这儿是吗?」
沈冀秋放下勺子,他不喜欢这个说法,「不是囚禁,等我们结婚之后……」
「那你父亲人在哪儿呢?」季软气势汹汹,「你说我们要结婚,家长却不肯现身,你觉得这合理吗?」
沈冀秋皱眉,「你不要胡闹。」
「是你们在欺负人。」
沈冀秋拿他没办法,只好生硬地说:「先吃饭。」
季软把碗往前一推,「见不到沈上将我不会吃任何东西,你们有本事就把我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