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冀秋按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尽量耽改自己镇静下来,拍了拍季软的脸。
「季软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医生马上就来了。」
季软听到有人喊他,想睁眼但头顶的灯太亮,他难受地往被子里钻。
「难受……好难受。」
沈冀秋抓着他滚烫的手,跟着着急起来,对着外头的管家喊:「医生呢?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养着他吃白饭么?」
「夏……夏……」
「……你说什么?」
「厉景……」
沈冀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当胸一剑,他攥着季软道手突然握紧,疼得人睁开了眼。
季软喘着热气,勉强拽回了神智,看到沈冀秋凶巴巴的脸,下意识想躲起来。
他现在的腺体就像是被泡发了一样,控制不住地释放信息素。不断升高的体温让他呼吸不畅,难受得要命。
季软忍不住地去想夏厉景。
想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落在眼角的吻,还有他的信息素。
要是夏厉景在就好了,真的,好想他啊……
沈冀秋松了手,站在床边,理智告诉他季软现在意识不清是个病人,没有时间计较这些。可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意识到,只要有夏厉景在,季软就永远不可能看着他。
他必须承认,他在嫉妒。
「医生来了!」
管家抹了把汗,领着穿着睡衣的医生进屋。医生见状做了个初步的检查,又问了几个问题。
「应该是恢复剂的药性比较强,导致他短时间内信息素的大量分泌,进入伪发情期,我给他打一针退热的抑制剂再观察一晚上,如果明早热退了就没事了。」
「那就快打。」
医生熟练地操作,翻过季软的后颈,在他颈侧扎了一针。
位置敏感,小仓鼠疼得叫出了声。
沈冀秋蹙眉,警告道:「轻一点儿。」
打完抑制剂季软并没有马上好转,还是抓着被子咿咿呀呀地喊难受。
沈冀秋指着床上的小Omega问:「怎么还不见效?」
「抑制剂见效一般得二十分钟,他这个情况会更慢一些,我不敢用太高浓度的,只能慢慢捱了。」
季软缩成一团,把脸埋在枕头里。
「没有缓解的办法吗?」
「这个……如果有伴侣的信息素安慰的话会好很多。」
沈冀秋不知道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说了一句叫在场人都琢磨不透的话:「他没有伴侣……但我是他的未婚夫。」
医生战战兢兢地揣摩了一番这话的意思,顺水推舟道:「那……你的信息素也是可以的,但是,但是得注意不要咳,失控。」
「他现在这个状态如果进行深入标记行为的话,很容易会受伤。」
沈冀秋想了想,问他:「带了Alpha抑制剂么?」
凌晨两点,沈冀秋遣走了其他人,坐在床上,让季软躺在他怀里,散发着柔和的信息素。
他给自己扎了一针,饶是这样,信息素仍然叫他备受折磨。
怀里的物体软乎乎的,带着热气还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沈冀秋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他怕自己稍有动作那点儿反应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他对季软的包容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
如果半年前谁要是告诉他,他会抱着一个浑身散发着信息素的Omega却什么都不做,忍着身下的疼痛只为了让那个Omega舒服一点儿,他一定会把那人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