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坐起来翻身跨坐在季软身上。
季软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干什么,沈冀秋你不要乱来!」
沈冀秋攥着他的手腕,那力道像是要把他的桡骨捏碎,再没有了之前的忍让。
「乱来?我作为你的未婚夫,在你发情期帮你一下怎么了?」
他的眼神让季软心惊肉跳,像是被激怒的毒蛇,冰冷冷地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但季软始终认为沈冀秋本性并不坏,他不会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沈冀秋自嘲般地笑了笑,「我是什么样的人?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个坏人,不是吗?」
「不管我怎么做,你眼里都只会有夏厉景,如果是这样,那我又干嘛要费那么多心思?」
沈冀秋空出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睡袍的腰带。
「其实结不结婚都不要紧,我们可以先完成最重要的事情,比如——成结标记。」
眼看他要来真的,季软慌了神,拼命往床边爬,可他身上没什么力气,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沈冀秋,将他一把拽过。
「你想逃是吗?」
沈冀秋抓着他的脚踝往下一拉,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讨厌我是吗?」
「不要这样……」
他捏住季软的下巴,吻了上去。
说是吻其实更像是发泄,他强迫季软打开口腔,搅弄他的唇舌。牙齿磕破了下唇,给这个带上了血腥的味道。
沈冀秋不在意,紧攥着季软的后颈,似乎要把自己的信息素刻入他的身体。
季软糊了一嘴的血,下颌被捏得生疼,像是要脱臼。等他快喘不过气了,沈冀秋松开。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香呢?」
他着迷地嗅着季软的颈侧,咬着他的耳垂,手则钻入了季软的睡衣,抚摸他的腰身,呼吸越来越重。
再抬头就发现了不对劲,季软紧闭着嘴唇,脸色发白,沈冀秋一怔,随即去掰他的嘴。
「张开!快点!」
血珠从嘴角渗出,沈冀秋看着手上的鲜红,目眦欲裂。
季软唇线紧抿,目光决绝,叫沈冀秋害怕极了。
他竟然做到了这个份上!他逼得季软用这种方式来反抗!
沈冀秋把自己的手指抵在了他齿间,防止他再伤害自己。
十分钟后医生赶到,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景象:沈冀秋光着身子,拿棉布塞着小omega的嘴给他止血,床上还有零散的血迹,空气中信息素还未散去,旖旎中带着些血腥。
一晚上被叫来两次,再加上这画面很难不叫人心生联想。
「快点过来,」沈冀秋也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呵斥医生赶快整治,等医生接手才去套了干净的睡袍。
「还好伤口不是很深,血已经止住了,每隔三个小时喷一次喷雾,注意饮食,不要碰到伤口就没问题。」
「知道了。」
沈冀秋拿着喷雾转身想给他上药,可季软别过了脑袋。
「……按时给他上药。」
沈冀秋把东西交给了管家,「我回房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季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烧得口干舌燥,想喝水可是舌头火辣辣的疼,勉强咽下去的水还带着血腥味儿。
小仓鼠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心里是前所未有地害怕。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以前有爸爸有季明简后来有夏厉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一回头都能看到他们。所以在军校艰苦训练的时候他没有怕,被揭发身份强制退学得时候他也没有怕,甚至在被沈冀秋威胁的时候他也没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