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那里由我解释,你们要想拦我尽管试试。」
他冲着那些警卫喊话,「不动手就都给我滚开。」
车子开出别墅,沈冀秋抱着季软坐在后座,紧张地护着小Omega的身体。
「别怕,到医院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他反覆念叨着,不知道是在说给季软听还是说给自己。
从这里到最近的医院少说也得半个小时,中间有很长一段穿过山林的公路,荒无人烟。
沈冀秋焦急地看向车窗外,目测道医院的距离,忽然有一个尖锐冰冷的东西贴在了他脖子上。
他听到怀里的人说:「不要动,让车子继续往前开。」
季软唇色有些苍白,额间蒙了层汗,玻璃碎片是刚才偷偷藏在口袋里的。
「……你没有晕。」
沈冀秋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消息,至少季软暂时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
跳楼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摔下去的位置和姿势也经过了计算,倒地时他也没有晕厥。
季软本不想这样,尤其是刚刚沈冀秋那么紧张地抱着他冲出来,可是,他没有选择。
「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现在用这块玻璃割断你的喉咙还是能做到的。现在,把车开到下一个路口。」
「……」
沈冀秋没有说话,但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前面开车的警卫想要摸枪,被沈冀秋制止了。
「按照他说的做。」
车内安静下来,没有人再出声,季软攥着玻璃碎片一刻都不敢松懈,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沈冀秋的馀光扫到了他被割破的手。
「可以不用握得那么紧。」
「像你说的,我的命现在在你手上,逃不了。」
季软忽然觉得有些不好受,其实以沈冀秋的身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未必不能脱生,更何况他的腿还受了伤。
是被挟持还是故意被挟持,谁又说得清呢。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季软让警卫下车,然后和沈冀秋从后座钻了出来。
他一动,大腿上的绷带就渗出血来,但他不敢低头看。
「你,双手抱头走到对面去,」季软命令道。
警卫Alpha看了眼沈冀秋,照做走到了对面。
沈冀秋很配合,跟着季软一点点挪到了驾驶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