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之前兰伯特也提到了琴弦。如果威廉先生只是想困住他,那会不会是艾希女士改动了琴弦的布置?
“是吗?”目暮警官翻看着送上来的简易版本的尸检报告,确实有提到这件事,他凑过去看,“这个伤口应该愈合没多久。”
“是她,一定是这个疯女人,给我设了这个陷阱。”兰伯特说,“谁让她天天诋毁我的约瑟芬,约瑟芬是最好的,她凭什么总是说她哪里哪里不好,明明需要批评的是她才对!我就是要她出丑,让她永远也没法和我的约瑟芬比。”
约瑟芬站在狱寺身后,看着坐在中间的男人,完全看不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的样子,她有些伤心,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啊,约瑟芬,别哭,你还是爱我的心疼我的对吗?”他看到约瑟芬哭泣,就连忙说道,甚至想要上前把约瑟芬的泪水抹去,而夹在中间的狱寺不可能让他得逞,他抬手就要把兰伯特的胳膊挡掉,却被男人一把抓住,另一只手给了他腹部一拳,狱寺没来得及躲避,疼得弯下了腰,兰伯特笑着说,“无用的男人,就这样还想抢走我的约瑟芬吗?”
纲吉看着狱寺,过去把他扶起来做到凳子上,而兰伯特也被佐藤和高木两位警官控制。
“我就说还是让他被绑着是最好的。”威廉毫不留情地说,“你没事吧,狱寺先生。”
狱寺摇了摇头。
纲吉小声问:“为什么没躲开?”
狱寺沉默了许久,不情愿地说:“根据记忆里的经验,我原本想反击的,但是……”
纲吉懂了,钢琴王子的狱寺是个战五渣。
那介于世界线的差异,他问:“你还抽烟吗?”
狱寺摇摇头:“有记忆之后会拿烟盒放在身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拿出来,但不会抽。”
纲吉笑了笑说:“你能有这么好的未来,真好。”
“十代目……”
“我现在不是彭格列的继承人,我们只是朋友,隼人,”沢田纲吉说,“和阿武一样叫我阿纲就行,毕竟现在我比你们小十岁呢,虽然记忆大概在二十岁的时候。”
“十代目——”狱寺听到山本武的名字急切地开口问,却被纲吉的摇头表示他要改了称呼,“阿、阿纲已经见到那家伙了吗?”
纲吉摇摇头说:“没有哦,除去恭弥的话,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过去的人,也只有见到你的态度我才知道你也有过去的记忆,但有记忆的人有多少,就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狱寺心中有一丝窃喜,最起码要比那个棒球混蛋要早。
看到狱寺脸上的表情,纲吉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于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然后把精力转移到案子上。
“说起来纲吉君当时真的是很厉害呢,直接把我拉开,不然就要被砸到了。”毛利兰说。
纲吉听到和自己相关抬头,发现是目暮警官在问演奏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毕竟我直觉很厉害的。”他说,“虽然时灵时不灵的,能保护到兰小姐真是太好了呢。”
看着散发着魅力的沢田纲吉,柯南踢了他一下,警告他别想着攻略自己的青梅竹马。
“啧啧。”他看着柯南低声说,“你要是不肯承认的话,我攻略她又有什么问题?”
柯南气得又踢他一下。
“顶棚上是有什么吗?”目暮警官招呼了几个警员过去看,威廉给他们带路。
米花大剧院建设年代比较早,顶部有些部分被晒得老化了,近些年也一直在翻修,也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故,这次也正好是在加固顶棚,不过工程在三天前就结束了。
“是这里,”威廉说,“他们修复顶棚的时候我们正好要到这里排练,为了乐手们的安全,我在验收的时候来过这里,确定没什么问题。”
小警官低头看去,这个位置正好是在那只断手掉下去的位置,而且明显这里有人经常走过。
“有人经常来吗?”
威廉说:“之前有听到这里的声响,于是我两天前来这里看过,有人在这里搭了个台子,绳子的长度还不短,我看了下距离大概能放到舞台中央。”
“那个台子呢?”
“被我拆了,虽然只是个木台子,但也说了这里年久失修,我怕有人要做危险的事情,顶棚要是撑不住的话,就直接掉地上了,”威廉说,他指着下面仓库位置,“我把东西放那里了。”
拍照取证之后,威廉带着小警官去仓库,确实发现了一些旧的脚手架和木板之类的,同样拍照之后回到休息室去向目暮警官说明。
“那兰伯特先生掉下来的那边可是和假手那边并不一样啊。”沢田纲吉问,“而且兰伯特先生身上的琴弦又是什么情况?”
“琴弦是我设置要困住他的,因为麻绳太过明显,链子的话会发出声音影响音乐会的完整性,所以选择了琴弦,为了不伤及他的性命,我还特地用了很多条。”威廉说。
“那兰伯特先生为什么会掉下来呢?”
“谁知道呢,或许是他在这个过程中挣扎所以不小心掉下来了?”威廉说,因为知道这件事最终不会有什么结果,兰伯特身上的伤口连轻伤都算不上,所以他十分淡然,“比起考虑到底是谁要害这个家伙,我更想知道杀害艾希女士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