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你当初是为什么加入的组织?”
“我不知道,”他十分老实地说,“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大哥的话,我早就死了。”
山本武说:“我们都是被琴酒救下的人啊。”
知道奥非拉是黑泽阵亲生父亲的时候,山本武很惊讶,他问:“阿阵知道吗?”
“知道,他只是不承认而已。”奥非拉说,“而且由于他母亲的原因,阿阵想要在组织内立足会变得更加困难。”
“母亲?”山本武问,随后他又想到这里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问的,便闭上了嘴。
“没关系的,他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很爱她,但我们不应该在这里相遇。”奥非拉说,“索菲亚是个卧底,来自苏联。”
纵然学习不好,但也了解目前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了苏联。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奥非拉继续说道:“她来组织的第二年,苏联就解体了,在那之后她想要同俄罗斯联系上,但并没有得到具体的指令,便只能继续潜伏,由于她并不算是核心成员,参与的行动也不算多,所以留在组织的时间还挺长,于是我们就走到一起了。”
“如果那个时候你知道她的身份还会这么做吗?”
奥非拉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了,作为当初负责欧洲情报的一员,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已经无法回国了。后来我们住在了一起,她怀了孕,生下了阿阵,之后就去世了。”
“我以为我瞒得很好,但组织早就发现了端倪,于是趁着孩子出生后孕妇虚弱的时候,就清除了她。”奥非拉继续说道,山本武却觉得,他在生气,即使他是在笑着的。
“后来呢?”
“我居于二线,负责内部的培养工作,阿阵,就是组织掌控我的软肋。”奥非拉说,“阿武,你有做好接下来要做什么的准备吗?”
山本武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阿阵和我说过他想要获得代号。”
“你想吗?”奥非拉说,“代号只是束缚,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阿阵,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在组织里活下去而已。”
那时的山本武并没有听懂奥非拉的意思,但是在黑泽阵拿到代号的时候,回研究所见了一次奥非拉,那个时候的山本武在做任务,知道这件事之后问琴酒,琴酒却说:“他自杀了。”
“这样吗?”
后来在墓碑旁,琴酒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再见吧,父亲。”
山本武想,这是他唯一一次称呼奥非拉为父亲,只可惜他没有听到。默默放了贡品,他退后几步鞠了躬,琴酒看着他做这些,说:“他更喜欢你一些。”
“我知道。”
这场对话没有结局。
两人之后都不再提及关于奥非拉的事情,从那之后琴酒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山本武有一次做任务结果遇到了埋伏,在艰难解决所有事情之后,瘫在地上,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闻到了熟悉的烟味,他说:“拉我一把。”
琴酒拉他起来,看着满地的狼藉说:“你怎么能这么狼狈。”
“等你来收拾烂摊子啊。”山本武理所当然地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整个组织都知道他俩算是一起长大的,在琴酒还只是黑泽阵的时候就帮着山本武暗中解决了很多麻烦,甚至在早期山本武顶撞组织被关禁闭的时候,都是黑泽阵拿了吃的塞给他的,不然只会更加难过。
回想着之前的事情,那是他不愿回忆的,但因为琴酒,最起码,他没有过得那么惨。
人都是复杂的。
琴酒在重症监护室还没醒,组织里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处理这边的事情,等到他们想要调查到射杀琴酒的狙击手时,就发现自己已经损失了一部分地盘了,即使那块地方在他们看来无关紧要。他们认为只要琴酒醒过来,随时都能拿回来。
对于这个烂摊子,贝尔摩德婉拒接手,说自己还要拍戏。波本则是反问:“你们敢给我吗?”
最终在乱了有十天左右,朗姆被从地球的另一端叫了回来,接手琴酒因为重伤留下的烂摊子。朗姆和琴酒在组织内关系并不算和谐,于是他干活也不怎么认真,只是确定不怎么出乱子了,就只是宣布继续保持休整状态,无特殊或紧急情况不出任务。
东京,暂时安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