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胜问:“你们不是警察?”
“不是。”纲吉问,“你会告诉我们吗?”
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说:“你们是唯一找到这里来的,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河谷永太是个研究员,他在毕业之后进了一家研究所,当他一步步接触到核心实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逃离这个魔鬼的地方了。
于是为了家人,他只能继续待在这里,成为自己心中的刽子手。
“河谷医生,没什么事吧?”助理询问他的情况,那个时候他刚做完一组实验,没让任何自己的助手沾染这种不人道的事情,但每次实验结束后他都十分难受,于是坐在一边吐了起来。
“没什么事。”他带着一张苍白的脸说着并不真实的话语,“不用在意,我真的没什么事,而且,”他看了眼手表,“你可以下班了。”
助理带着疑惑收拾好了东西,却没想到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河谷永太。
“河谷医生经手的最后一个实验体就是我。”阿胜拉起袖口,在小臂内侧还依稀能够看到纹身的痕迹,“我当时年纪最小,却也是唯一活下来的。”
“后来河谷医生偷偷跟我说,让我假死出去,还已经联系好了外面的警察,但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最后河谷医生抱着我逃离,把我丢出去的时候,自己也出了车祸。”阿胜说,“好在我先找到了这家店,在社区人员的干预下,他们来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河谷医生真的死了吗?”纲吉问道。
“我看着他活着被推回去的。”阿胜说,“他的助理给他送上了车,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纲吉道:“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死了,如果你想要再见他一面,最好去警局问一下。”
“我知道了。”阿胜拿出来一张贺卡,上面只写了祝他生日快乐,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发过来的,“这个你们或许有用,我……不敢离开太久。”
“已经没关系了,你们可以享受之后的生活了。”纲吉说,“我会把他们都解决掉的,一定。”
阿胜也不敢在外面留太长的时间,他买了块巧克力就回到了店里,在推门的那一刻,他再回头看,那两个人就已经离开了。
把那张不知名的贺卡送出去了之后,在得知不会再有威胁之后,他才感觉自己的人生要开始了。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这张贺卡上的信息,还能不能被破解出来。”
“总归有专业人士会干这种活,波本绝对是最适合的人选。”
“所以……”纲吉拿起电话,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正在开同学会的波本,告诉他,或许揭开秘密的时候,就要到了。
琴酒是一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他看着名单里的代号成员,冷笑一声却谁也没有通知,只是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家便利店解决吃饭问题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记。
“还有未联系的中层人员吗?”他问伏特加。
“没有,最开始能联络上的都已经联络了。”
“那么……”琴酒打量着那个标记,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手上摸到了放在大衣内袋的枪,因此放心不少,“我们去看看。”
时间还早,还有的他们急上一会儿。
在一所废弃的安全屋前,他看到了受了伤的羽柴藤吉郎,见他那幅模样,也从朗姆口中对他了解一二,便知道这人存的心思不正,但谁说这样的人不能利用呢?
他是亡命徒,所有参与到这场游戏里的人都是亡命徒。
那么他为什么不让这场游戏更加扑朔迷离呢?
“羽柴,命真大啊。”
说着就举枪射击,但羽柴并不躲避,他似乎是没有力气移动一般,认命般得闭上了眼睛。
枪子落在了他身边的地上,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起来吧,该干活了。”
羽柴藤吉郎慢悠悠地起身,他说:“需要我做什么?boss?”
琴酒在掂量他到底是哪方的人,简单思索了下说:“把赤井秀一的目光引到你那里去,你做蝉,我做黄雀。”
那么,赤井秀一,游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