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对抗愈发激烈,不少围观的雾民纷纷后撤。谢米哈扎惊讶于对方的灵压之高,居然能承受如此激烈的对抗,自己作为恶山之眼氏族的首领可是有着雾根的庇佑。灰雾之中竖眸愈发明显,同时一道墨绿色光束射出。唐恩连忙退后,多重棱形折镜浮在木盾之前,结果被墨绿色光束一一消解,领域也因此不断被压缩。危急之下唐恩收起北地木盾,初火在体内涌出沿着口中喷出。炙热的火舌烧光了沿途的所有灰雾,与墨绿色光束对撞在一起,赤红与墨绿的对抗一瞬间淹没了众人的视线。无法承受太多雾根力量的谢米哈扎连忙后退,这时灰雾里克莱门特、赫克利斯、康格里夫和弗吉尔四人的身影出现,他们身后还有诸多船队战士。利剑与短矛穿破灰雾,落在了一众阵型还未整理好的雾民头上。谢米哈扎愤怒地瞪着唐恩,借着灰雾的掩护带着氏族雾民撤离,留下了数具族民的尸体。初火灼烧着灰雾,燃烧着林木,于一片灰白中亮起了灼眼的赤色。唐恩收起领域,压下初火的躁动,这一片燃烧的林火已足以满足它的破坏欲。康格里夫和弗吉尔率领船队战士继续追击雾民,克莱门特和何利克斯则护在了唐恩身边。熊熊燃烧的火焰吞没着林木,和灰雾彼此消解着对方的力量。克莱门特看见唐恩的星形吊坠,说:“首席,我们先退。”见克莱门特依旧保持着记忆,唐恩松了口气,看康格里夫和弗吉尔的表现,他知道那两位也丢失了记忆,如今自认为是自己的百夫长。“嗯。”海滩上临时的营地和防御工事已经搭建起来,等到唐恩一行回来时,约瑟斯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些源石,用藤条和树枝裹起来吊在营地附近,驱散了些周围的灰雾。未等唐恩上前和约瑟斯、克莱门特一起商量眼前的情况,一位黑色袍服的女子走了过来。“船长,我们的损失很严重,八艘船六千多人现在只剩下两千左右,还有艾德文娜女士不见了。”看着眼前曾经在海水中救过自己命的女子,唐恩从虚假的时间线记忆里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灵祠主祭达芙妮女士。灵祠主祭这是联邦时期几近消失的身份,因那时人们的信仰已从先祖转移到了七圣身上。而在如今这个时期,主祭在团队里的身份是不低于唐恩这个船长的。而艾德文娜是这支司各脱家族船队里另一位支脉的主导者,如果唐恩不幸死亡,她将会是这支新大陆开拓队伍的首领。“达芙妮女士,是消失了还是?”达芙妮女士神情严峻地说:“很不幸,是被那些怪物抓走了。”“我们先安置队伍,艾德文娜的营救事宜等我们找到雾民们的巢城再做打算。”“雾民?”“我刚刚和他们交了手,那些怪物能操纵灰雾,所以取了个称呼。”“你的帐篷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那边。我先安抚族民,向先祖请求启示。”“嗯,辛苦你了。”达芙妮女士转身离去,克莱门特和约瑟斯赶忙凑了过来,还有另外三名百夫长和大副博格。唐恩下令道:“博格,你去清点下我们物资情况。赫克利斯,你负责收敛族民和战士的尸体,然后和达芙妮女士沟通下葬礼仪式。康格里夫你负责营地内外的防御工事布置和哨点,雾民一定在附近观察我们,多布置些哨兵。弗吉尔你带几个机灵的家伙勘察下周围情况,看看能否找个合适的落脚点,这里是海边晚上宿营恐怕不会太方便,而且我们的水和食物恐怕不多了。约瑟斯和克莱门特,你们两个跟我来。”“是。”“遵命,船长。”各人领命散去,唐恩带着两人来到自己的帐篷,发现零正站在帐篷口负责看守。“别让人进来。”“是,船长。”一路上唐恩安慰着所见的开拓团队成员,这些人大多都是司各脱家族的族民。帐篷里摆放着一张草垫,草垫上是矮桌,矮桌上摆放着水壶和一个木杯以及一个木盘,盘子上还放着五块方块状的硬干粮。唐恩习惯性地拿起一块硬干粮先塞进嘴里,味道很淡,口感比较干涩,需要喝水才能咽得下去,但很能填饱肚子。约瑟斯学者先开口给唐恩解释了目前的情况,“敌人的仪式成功启动了,我们被拉进了仪式所在的时间线节点,这种情况算是灵界漫游的一种。只不过回响旅团的那种灵界漫游所定位的是被薄墙干涉的时空残骸,而我们是在一条相对完整的时间线上。”“有什么不同吗?”“区别很大,残骸演化的漫游片段在旅人离开后会消失,除非它的演化事实被薄墙接纳,成为了现世时空结构的一部分,这段演化片段才会以某种形式嵌入我们的历史中。而这些时间线的演化是不受旅人影响的,它们有自己的逻辑。只是自薄墙建立以后,所有的时间线都得终止在薄墙建立之前。,!此外这些时间线和现世存在的历史基石差距很大,不少时间线里都有人类灭亡的演变结果,那些时间线被称为黑暗时间线。幸运的是,我们目前进入这条应该不是。最后,残骸演化的漫游片段会在某个节点终止,然后旅人就会自由脱离。而时间线的演化虽然也有所谓的终点,但那些终点几乎都是各种形式的大灭绝,如果我们不能在此之前脱离,这种大灭绝会把我们一起消灭,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唐恩喝了口水,问:“脱离的方法有哪些?”“最普遍的做法是收集资源打开一道灵界之门,不过这很危险,肉体踏入灵界很容易被其中活跃的灵界生灵甚至某位神魔盯上。不过我们应该不必使用这种冒险的手段,圣战军应该已经捕捉到了我们的轨迹,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他们终会在这条时间线上的某个节点降临,我们唯一需要担忧的是希望那个节点不会离我们降临的时间点太远。”“很遗憾不能,如果是一条没有外来者介入的时间线,最初的观测者是可以选择某个时间点进入的。但这条时间线已经有了我们这批外来者,相当于它和灵界有了某种神秘学意义上的交流,除非大灭绝消灭我们的外来者记忆,否则之后的外来者只能在我们之后降临,这也是观测者效应的影响。”唐恩想到了一种糟糕的情况,“我们会不会在这条时间线里老死?”克莱门特这时开口:“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我们的轨迹没有被局里捕捉到的话。”“我觉得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先收集打开灵界之门的资源。”约瑟斯和克莱门特对视了一眼,两人点头赞同了唐恩的想法。约瑟斯学者补充道:“如果要从灵界之门离开,我们必须破坏那个布置在这条时间线上的仪式场。否则即使灵界之门修筑完成,我们也会被仪式拉回这条时间线里。”“有什么办法能定位这个仪式场吗?”克莱门特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口,说:“我们已经得到了它的消息。”“你是说雾民?”“嗯,这种仪式场会和受影响个体之间产生强大的神秘学聚合现象,你还是它的观测者,这种聚合现象只会更强大,故而发生在你周围的事件都和那个仪式场脱不开关系。排除海怪这种我们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干涉的存在,那个雾民氏族会是最大的可能。”唐恩谨慎地问:“没有更精准的方法吗?”约瑟斯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们手头的仪器和材料无法做到,而且根据防剿局多年的经验,克莱门特的推测很大可能上是正确的。”“如果是这样,我们需要从长计划了。”唐恩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这里的时间流速和现世有关系吗?”约瑟斯神情严肃地点点头,“既然通过我们这条时间线暂时和灵界产生了较强的联系,那么现世和它之间的时间流速也会有关联,只是这时间流速的换算比例是多少,我们现在也无法测算。”唐恩此时很庆幸他对特情厅昆尼尔分部遭遇这种情况早已做好了紧急预案,希望琳达和双子不要辜负自己的信任。克莱门特察觉到了唐恩担忧的神色,劝慰道:“圣战军是联邦最强大的一股力量,你绝对可以信任他们。”“能跟我说说圣战军吗?”克莱门特想了会,说:“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如今联邦进入圣战军的标准是三阶,他们是薄墙的守卫。”:()如果蠢货穿越成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