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太长,等得楚虚几乎麻木,他甚至有种冲动,宁愿去找罗睺说想办法帮把鸿钧娶到魔界,也不愿意和一个木头人勾心斗角,这只会显得他傻乎乎。
他想离开,又觉得话都放出来了,这样灰溜溜走,不是他的风格。
算了,躺吧,你不动我不动,不就是看谁耗得过谁,有本事,你耗死我这具身体,掉落风干蛇尸一副。
楚虚的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瞪瞪勾了勾尾巴尖,轻轻扫过老子指腹,他的真实的重伤人士,自然精力不足。
老子垂下眼,瞥过那根细细的尾巴,手指微不可觉一抽。
明明一个绒毛,一个是鳞片,粗细触感温度颜色通通不相同,他却恍惚忆起那团狡黠的黑毛球。
又缓了片刻,楚虚的呼吸彻底沉了下去。
老子伸出左手,把他从手腕上拎下来,停顿片刻,放到了墙边的柜子上。
这世上,如果能多一个存在记得那个毛团,总是比少一个好的。
……
等楚虚在柜子上浑身僵痛醒来后,就发现不知什么原因,老子好似默认了他的提议,仿佛他这一觉睡过了某些重要剧情。
心魔的好奇心与窥探欲催促他探究,但人类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要作死,小明爷爷长寿的秘诀就是别管太多。
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要是问出节外生枝怎么办,他一点儿不想再绞尽脑汁来一次斗智斗勇。
从柜子上溜下来,化出道体,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楚虚正好奇老子去了哪儿,门就打开了。
楚虚:“……”
收回白鹤亮翅的手臂,他若无其事鞠躬行礼:“老爷。”
老子一顿,挪开目光走了进来:“我无意收你,唤前辈即可。”
他对丹道尚且在摸索之中,自认为没有能力传道解惑,况且,他对培养与通天同样的爱好毫无兴趣。
元始:呵呵。
楚虚从善如流,站到旁边,扫过地上孤零零的蒲团,嘴角一抽,果然是连弟子都只收一个的寡王,根本不考虑有其他人需要同坐。
他就当屁股下面有空气坐垫,直接盘坐在了老子身旁。
淡淡的冰凉似薄荷沁透人心,楚虚又回想起曾经,那时候,正是这样的气息令他初为心魔的燥意被镇压,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不过,当时的老子远没有这么冷,就像一杯常温薄荷柠檬水,看着清爽,其实喝着却是温温的,只有长久留在口腔,才能品出一丝清凉。
现在,绝对是拿冷藏柜冰镇过。
楚虚忍着打哆嗦的欲望,眨巴着眼望着老子,来,开始你的教学吧。
老子:“……”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啊。
不过,太清无所畏惧,更不可能出尔反尔,他侧过脸,沉声道:“你先修炼看看。”
他要搞清楚,是何原因让这只蛇妖无法重新修回境界。
楚虚也不废话,立刻平心静气吸收灵气。
昆仑的灵脉何等充足,又是老子为自己挑选的炼丹房,更是修炼圣地,他全身经脉一个呼吸,顿时,潮水般的灵气朝这里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