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虚数个呼吸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老子的回复他之前的问题。
所以就当前几分钟不存在吗？他心中又气又笑，想不到堂堂太清，也会做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
不过，他又不是真正的挚友，没必要纠缠那些微末之事。
于是，楚虚也知情识趣略过了刚才老子怪异的表情，谈起他顶头上司的八卦，就想着，万一能从对手那儿掏出点绝密信息，说不定能以后用来保命？
他这样的反应，老子应当是高兴的，可不知为何，一股气闷反而压在了心底。
老子深深换气，心中越发肯定，这不对劲一定是恶尸造成的，否则，明明应该正向的反馈，为何会生出负面情绪？
……
最终，楚虚听了一脑子魔祖的修为、武器、手段、道行，还是没有获得他最想知道的小辫子。
洪荒都不流行八卦吗？！
明明你们有这么多时间，闲得都要发慌了，居然不追求探索大佬过往二三事？
尤其是你，老子，你可是鸿钧首席大弟子，道祖又不跟魔祖那样可怕，你就不晓得问问他们的纠葛，问问鸿钧能不能舍身侍魔、幸福两界，在洪荒与魔界之间架起友谊的桥梁。
他甚至甘当大龄花童！
楚虚对这个正经的世界绝望了，他只能孤身奋斗，没有队友、没有帮手，一个人面对寂寞。
“你脖子怎么了？”一张鸟脸凑到跟前，破坏了视野中的完美画面。
楚虚回望：“我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孔宣：“？？”
小孔雀眨了眨漂亮的凤眸，学着楚虚的样子，把脖子凹出一个奇怪的弧度，被他这么一打扰，楚虚的伤春悲秋彻底消失，懒洋洋道：“你不是和帝俊讨论羽毛保养，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洪荒的时间观念很不同寻常，体现到生活节奏上，也慢得惊人，大部分修士，常常可以因为一点儿莫名其妙的小事浪费数天甚至数月的时间。
孔宣上次说要和帝俊研究新的亮羽配方，还是在三天前，以他往常的习惯，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
老子昨天说要研究一下他以灵丹替妖丹的丹方，楚虚便难得有了发呆的空闲，结果没想到，他才把情绪酝酿起来，回忆一下非主流的童年，就杀出一个陈咬金。
不过，看着孔雀给他帮了不少忙的份上，自己可以开解开解小朋友，就当为“开解”老子积累经验。
孔宣听他这么问，果然气吁吁在旁边蹲下，日渐壮硕的身躯甚至把楚虚差点儿挤得滚到一边。
喳喳叫了两下清嗓子，孔宣大声宣告：“那只乌鸦不是好人，他要拐鸟，他想我给他打工呢！”
因为楚虚曾经灌输的那些乱七八糟故事，小孔雀懂的知识不少，比如强拐强卖，虽然当时是为了预防日后那两只秃驴的行为。
调整了一下坐姿，把硕大的孔雀当成自己的靠垫，楚虚理所当然道：“你身份不一般，又有绝佳天赋，帝俊不诱拐，才是他这个妖帝当得不及格呢。”
小朋友的幻想要早点戳破为好，比如他，一出生，就被亲爹恐吓威胁，如今才能身负重任而不崩溃。
楚虚一边感怜身世，一边安慰纯净友谊被污染的孔宣，最近他觉得自己多愁善感了许多，肯定是魔界风水不好，不光污染了老子，连他这具壳子也受到影响，反向干扰了他的元神。
孔宣昂起长长的脖子，眼睛下瞥：“是啊，所以我把你推荐给他，我觉得拉拢大师伯，可比拉拢我师尊容易呢。”